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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斋 > 爱情报表 > 第70章 危机重重(2)
 
  明悦环顾四周,会议桌的桌面上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电脑,资料已经收拾妥当,不见一点使用过的痕迹,显然这里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在她回来之前。

  “舒——总裁呢?”明悦又问道,既然工作已经了结,舒檀又去了哪里?

  周经理微微咳了一声。接着告诉告诉她舒檀因为有急事已经离开了,临走时嘱咐了明悦还是与周经理一起跟小韩的车回去。

  明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刹那间纷乱如麻。

  上午还那样深情款款地为她买鞋,手牵着手地满怀柔情,她才出去了不到两个小时,回来却不告而别。而且也没能给她打电话,也没有短信。就算是他有天大的事情要赶回去,难道也想不起来利用一下现代化的通信工具?就那样不告而别,他到底是她什么了?

  明悦心里那一团小火焰“噌”地冒了上来,咬了咬牙,硬是忍住了没吱声。

  面对人家不明所以的小周,那端着一张阴沉得可以下雷暴大雨的脸算是哪一出戏码呢?

  周经理瞄了一眼,她脸上的表情,咬了咬似乎下定了决心,又接下去告诉她,这一项目不需要她们所里出具报告。而是由他以投资部的名义自行向上汇报。因此,明悦手上的资料全部都要移交给他。

  明悦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心思混乱,坐立不安,本来就不想写报告,一听这话最好不过。

  周经理拿出U盘把资料拷走,拷完了他看着明悦,顿了一会才支支吾吾地说道,“舒总说,让您把这个项目的资料最好给彻底删了。。。。。。。。。您知道这个项目还没有最后签协议,所以资料必须保密。”

  明悦怔怔地望着他,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周经理又不太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抱歉,明主任,您得当着我的面把这资料给删除了。”

  明悦吸一口气,紧紧地咬着牙关,点开那个文件夹,一个一个地按了删除,又清空了回收站。整个动作不过是不到一分钟的事情,可是她却僵硬得像用了一个世纪那样长的时间。 对着笔记本的屏幕,明悦可以看到自己的脸,冰冷平静得似一片大理石。

  刚才还是三月阳春般的温情,转眼间就是公事公办的冰冷肃穆。

  他到底当她是什么?

  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是专业人土,当然知道这种的要求并不过份。如果不是舒檀,而是别的客户,她根本不会为此皱一丝眉头。从业这么多年,她明悦什么刁钻刻薄的要求没有见过,只要不违反她的原则,她根本不在乎对方的脸是圆是方。

  但是这一次,是舒檀,是那个上午还深情款款,温柔宠溺的舒檀。

  会议室的窗外,秋阳灿烂,梧桐树叶,浓绿碧翠,没有一星点的衰败之意,但是明悦的心里,却一下子从上午的夏季进入了深秋。

  她该怎么办?信他还是不信?为什么自己刚刚开始接受他,就开始失望?

  舒檀到底是何许人也?让她如此难以捉摸。

  是不是只能说明自己道行太浅,这十年会计师生涯并没有将她百炼成钢。

  “明主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去找小韩,把事情交待一下。”

  周经理按照老板的要求完成了任务,如释重负般地吐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明悦脸上的表情,心里微微有些怜悯。

  明悦,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注册会计师,专业,尽心,工作起来不知疲倦,与他们的老板一样,严于律己。

  但是这是老板的命令,他只能是执行而异。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弛,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

  一路上,明悦一直闭着眼在后座上假寐,手心里却紧紧握着手机,紧紧得都把那只诺基亚捏出水来,也许真的是捏出了水,是她手心里的汗水。

  偶然有叮咚的短信传来,她会急忙睁开眼去查看,然后又失望地删除了,全是一些不相干的广告,卖楼的,开假**的,甚至还有一条竟然是要向她卖身的,因为家里穷,所以想给“他”做二奶,还大言不惭地写明自己是个处女能生儿子。

  明悦气得索性关了机,真正开始下定决心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趟出差,两天下来只睡了两个小时,原来还有工作可以支撑,现在却发现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她的心里原本还有些恨意,想去努力地理清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关于传唤檀,关于薄涛,甚至是关于王子轩,可是无论她努力也抵挡不住睡意如浪潮一般的涌来,一浪接着一浪逐渐地吞噬了她的意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间听到周经理在轻声地说话:“我们已经在路上了,您放心,资料全在我这里。。。。。。安全应该没有问题。”

  她又侧着耳朵聆听了一会儿。

  “是的,她很配合,没有多问什么。”

  明悦不由得低哼了一声,什么人这么关心她。不就是一个烂收购嘛,有什么了不起。

  似乎是听到了声响,她感觉到周经理转过头来,似乎要进一步地确认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明悦立即紧紧地闭着眼睛,嘴里还配合轻轻地打了几声呼噜。

  黑暗中周经理的声音似乎有一点点紧张,“我知道了,路上我会注意的。”

  明悦暗自撇了撇嘴,心里对着小周的小心翼翼有些不以为然,至于嘛,不就是那点破资料嘛,她的手提电脑里客户资料多得是,谁也不见像他们这样紧张的,哼,要是不信任当初又何必请她参与这事。

  正在想着,突然听到司机小韩吃惊地骂了一声,还没有等她睁开眼,随后就是一声沉闷地响声,明悦就感到一种强烈地撞击。

  她的身体似乎从座位上被弹射起来,天旋地转之间,似乎又被拧麻花一样拧在座位与车窗的缝隙间,她的脑袋似乎也是撞在什么上面,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片黑暗。

  她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周经理真是一个百分之百乌鸦嘴。

  上天入地,身不由已,前程往事,纷至沓来。

  意识如同脱缰野马,在浓浓的雾霭中迷失,而自己的魂魄似乎被闭锁在一个幽僻的空间里,而身体却是另一块与此不相干的精赤无力软肉,脆弱得裂裂作痛。

  一会儿是身处沙漠里被炎炎的烈日之下的爆晒、炙烤,一会儿又是浸透在北冰洋的海水中,透骨的寒冷锥心刺骨,冻彻心扉。

  她就在这扇门的另一边,冷眼看着自己躯体翻天覆地挣扎。

  这究竟是梦,还是她真的坠入死亡的圣殿?

  那一扇门有着繁复的图案,如同某种徽章,预示着某种最最幽暗的秘密,在她的记忆里莫名熟悉。而她却万分惧怕这扇门会訇然开启,害怕一旦这扇门打开,那一团躯体即化成血水,再也不能凝聚成型。为此,她不停地黑暗中辗转哭嚎,乞求着对方能再给她一次的机会,却仍然不知道对方是谁。

  生命,在那一刹那里,真的就是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

  不知道过了过久,直到有一线阳光照进,她依然完全不能睁开粘稠沉重的眼皮,只能感到眼前是模糊的一片光影,影影绰绰地来来去去。

  明悦在重症病房里呆了足足有一个星期,全身上下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细管,被各式各样的医疗仪器包围着,已经是瘦骨嶙峋的手臂上布满了扎针的红点。

  直到前一天才被告知已经无甚大障,转入普通病房休养,所有的人都长吁了一口气。

  她的病房是这所全省最大医院的高级病区,单独的一座大楼座落在住院处的最深处,大楼的背面就是树木葱笼的南山,天气睛朗的清晨还能听到啾啾鸟鸣,

  最重要的是她这一层楼里非常安静,除了走道的尽头少数病房里住着几位省、市离休老干部之外,几乎没什么病人。

  听每天来给她扎针的小护士说,与她一车的小周与司机小韩都伤得比她严重,一个是伤及内脏,脾脏破裂。一个是伤及腿部,大腿骨折。也在这幢大楼里,但不和她在一层。

  只是她一个人每天都是在浑浑噩噩地昏睡着,做了几次脑部检查,能用得仪器都用了,也没有发现脑内有问题,让医生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那昏睡不醒,类似植物人的的症状,完全没有医学上指针。

  直至有一天她突然悠然转醒,说话、表现、动作全部正常,如同奇迹一般。

  “姐姐,你可真是吓死人了。”小护士说,“我们院最权威的脑科专家都被你弄得莫名其妙,,要不是前天突然醒了,都准备请全市的脑科专家集体会诊了。”

  明悦只是看着她,微笑不语。

  关于病中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只有关于黑暗中那一扇门的记忆一直如死神翅膀的阴影,让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仍然抑制不住的颤抖,

  是梦境还是真实的记忆,不得而知

  所有的医疗设备监控的只是肉体的器官,谁能知道她的灵魂曾经越过千山万水。

  也许死亡真的就是所谓的永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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