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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斋 > 穿越来欺君顾月齐昊 > 第174章 母子对峙
 
坤宁宫内,此刻正灯火通明。

言临柔单手托着头,安静的坐在贵妃椅榻上,她一身繁杂富丽的衣裙。在殿内夜明珠和烛光的照耀下,金光璀璨,珠华耀眼,一眼望去只觉眼睛都花了。

“怎样了,本宫要你们办的事情如何了?”温婉的如同清泉般的声音潺潺响起,让人似乎联想不到她口中说的是一件怎样恶毒的事情。

高台之下此刻正半跪着一身黑衣的男子,闻言他抬起头面色从容道:“回娘娘的话,今夜一过世上便再无此人了。”

哦,是吗,那当真太好了。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撼动她儿子,那可坚若磐石的心了。从此以后他将再无软肋,唯有一身刚强不屈的盔甲。

真真是极好的啊!言临柔笑意四散,正欲出言打赏。不曾想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原本紧锁的殿门。

竟被一身重重的推开,言临柔一惊正欲大喝一声放肆!然则话还卡在喉间,便见一抹月牙白的锦绣华服闪过。

不由分说上前便是重重的一脚,踹的那台下的黑衣人连带着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正欲出手反抗,却只见一道烁烁其寒亮光闪过。

伴随着“刺啦”的一声,那人便立刻血溅当场。再无任何还手之地。

“瀚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见他当庭杀人,言临柔震惊不已,一面拂袖挡住眼前的血腥,一面忍不住一声惊呼。

齐瀚却置若枉然,反而是直径掏出一块绢布。将佩剑上的血迹搽干,才抬眼定定的望着言临柔,如寒星般地的凤目之中,盛满凌厉的杀意。

看的言临柔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颤声道:“瀚儿,你,你想要做什么?难道你想要杀了母妃不成吗?”

这时齐瀚才收敛起眼中的杀意,沉声回应道:“回母妃的话,儿臣不敢。但倘若母后苦苦相逼的话,儿臣也无可奈何!”

什么叫无可奈何,什么叫她苦苦相逼!他,他这是要翻了天吗!

直到这一刻言临柔才霍然想起,他的儿子那个世人称谓最儒雅温和的容贤王。其实并非当真如此,反而他是个从小便生性极为残忍之人。

在他八岁那年,因为一个太监不慎将他的高汤打翻。虽面上他没说什么,连责罚都没有。可私底下却命人纵火将那太监活活烧死。

更为渗人的是他当时就在现场,眼睁睁的看着那太监是如此拼死的挣扎。而后他有以那太监偷食走水为理由,完美的将此事给掩盖了过去。

而这才是他的儿子,世人皆说凌王殿下冷酷杀伐。其实他齐瀚才是真正的冷酷,他完完全全就像是来自地狱深渊的修罗。

完全不懂得生命是何物,可是多少年了。有多少年她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了,以至于言临柔都差点忘记了。原来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怎么,瀚儿为了一个女人,一个早已嫁为人妇的女人。你当真要与你的母妃为敌,要与我们言氏为敌吗!?”面对这样的一切,言临柔忍不住咆哮道。

齐瀚却比她冷静太多,似乎没有任何的情绪。

反而是勾起一个残虐嗜血的笑容,“母妃,我才是言氏一族的长子嫡孙,也是真正可以为言氏一族带来无上荣耀的人。难道母妃觉得舅舅他们,当真会因为你与儿臣决裂么?”

是啊!朝臣有官位、门阀有家族、将领有士兵。而她有什么呢?除了是言氏的嫡女以外,好似她什么都没有了。

而这新一批的嫡女在此入宫以后,的确莫要说言太尉了。即便是她的那些哥哥们都未必,会为了她怎么一个早已不得圣宠的女子。

与一个如日中天的皇子撕破脸吧。呵呵,可笑,当真是可笑啊!她言临柔算计了一辈子,最终却栽在她自己的儿子手上。

“母妃,笑什么?”见她只笑不语,齐瀚不紧不慢的说着:“莫非母妃不相信儿臣所言,亦或者母妃不知道。舅舅们正准备将言氏一族,小一辈的女子送入皇宫中?”

“儿臣劝母妃真应该去瞧瞧她们,那可当真是花容月貌啊,更为重要的是她们一个个都鲜嫩的像是刚盛开的鲜花一般。而母妃你……”剩下的话,齐瀚没有说完但是他知道,话已至此言临柔必然懂得。

果不其然,言临柔闻言,仰天大笑道:“哈哈,是啊,她们是朝阳而母后便是落日了,母后当真是想不到啊。我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齐瀚啊,齐瀚,你当真以为你如此枉顾三纲五常。像顾长月那样的女子,真的会爱上你吗?”

“你这颗肮脏不堪的心,要怎么去面对她呢?母后当真是很好奇啊。哈哈……”渐渐的言临柔越笑越大声,可她那模样。

与其说在笑,还不如说是再哭更为贴切些。

“母后这就不劳你操心了。”齐瀚似乎并未受她的悲伤所然,反而嘴角的笑容越发邪魅。双眼凌厉,犹如一把锋利的冰刀,不带一丝感情,“母后如今该想的是怎样笼络父皇的欢心,怎样让舅舅们支持母后才是。否则的话,母后还能仰仗什么呢?”

听到这话,言临柔像是一只折翼蝴蝶一般,重重的摔倒在地。

一脸的悲愤莫名,“齐瀚,你我本是母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不成我言临柔倒了,你齐瀚还能如日中天吗!?即便有言氏的帮忙,没有我从中周旋,你又能撑得住几时?!”

的确他俩既是母子,也是本该是这世上最坚定的盟友。

况且不到最后一步齐瀚也并不想要,同她闹到那个鱼死网破的地方。故而他只是沉沉一笑道:“母妃,儿臣从未说过要舍弃你。只是儿臣希望母后的手,以后莫要伸怎么长。不然儿臣若是有天,没看清楚将母妃伸的太长的手给剁了。只怕那就不好了,母妃你说呢?”

这天下间有儿子,会这样同自己的母亲说话的吗?

也对,她本来从小就没有把他当儿子看,而是当他是一个夺嫡的工具。所以她将他训练的异常冷酷残忍。如今,他不是她的儿子,只是一个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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