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一听我说这么说，跳起来又要来扑我。
她来得特别快，一巴掌就要打在我脸上，所有人出奇意外的没有拦她。
我冷眼看着周围的人，蒋玉见巴掌打不下来，又要踢腿踹我，镇长连忙把她拽开。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冷笑一声：“你儿子死的罪有应得。”
“你话不能这么说吧。”
“就是啊，好歹是一个镇子的……人家东旭那时候也没亏待你啊。”
“……”
人最愚昧的就是一知半解，就敢讲话。
我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我告诉你们，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只知道胡东旭是来搞开发的，但不知道他把鸡冠山给动了吧？”
人群的喧闹一下子静了下来，我抱着臂：“他不仅动了，他还挖了人家镇中将军的棺材。”
“他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镇中一动，镇子上的每一个人都撇不清关系。”
有些看戏的后生不知晓，问道：“啥是镇中……”
我也不用解释，说道：“他的死，最好是结束，不是开端。”
“这事儿你们想赖我也没办法，胡东旭自己作的，阎王都拦不住，何况我只是个半斤八两什么都不会的棺材匠呢？”
我说完就要走，蒋玉啐了一口：“放屁！”
“明明是你让我儿子挖的！”
“你再说一句？”
我转头，直勾勾瞪着她。
蒋玉瑟缩了一下，一骨碌爬起来说道：“要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知道那口棺材在哪？不都是你教唆的？”
嗯，当初是我嘴不把门。我把他当朋友，他背后给我搞这个。
“对，这是我错了，我不该幼时不懂事儿告诉他什么地方有棺材。我也尽力了。”我深吸了口气，沉沉的笑道：“他不是在家死的吧？”
“夜半有尸游。我不敢保证别的，但我能说，只要在家不出门，就觉得对不会威胁到生命。”
我转头问道：“叔，胡东旭到底怎么死的？”
镇长脸色阴沉不定，叹了口气：“在拐子弯。昨天晚上东旭一个人开车走了，结果在拐子弯出了车祸……”
他一脸的痛楚：“拐子弯经常出车祸，这个咱都知道。可就是，这东旭死归死，但他的头没了。”
嗯，很像胡东旭的作风。
惹了事儿就想一走了之，这回好了，自缚作茧。
“尸体呢？”
我免了免袖口，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得问清楚。
蒋玉跟个泼妇一样，一看这事儿要熄火，连连哭到：“我这个没人疼的儿子呦，就这么白死了……”
“哭丧也不能来我家门前哭吧。”
我听的心烦，心底一直有个声音跟我说：你管他们死活干嘛，一个个不长眼。如果不听话，谁能救得了他们？
“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们家儿子……”
我也没心思跟她胡搅蛮缠，她说什么我都点头：“对对对，你现在说什么都对，我不想跟死人计较。”
“省着点儿嗓子，现在才死了你儿子一个，等过段时间，有你哭的时候。”
“归乔，你这话什么意思？”
中间有个长辈抓住了我的口风，皱着眉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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