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还真不知道。
归无极面上有些委屈：“你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我。”
“我……”
酸奶端上来，还带着些许寒气。
这是纯手工做的，上面点了些芝麻还有葡萄干。
我盯着小小的一只碗：“抱歉。”
“也不用。都是小问题。”归无极说道：“公司最近在跟地府谈合作，地府也想着让公司里帮忙找些流落在人间的鬼魂，就是价钱问题，迟迟还定夺不了。”
“地府？”
归无极挑了挑眉：“是啊。那个老东西，非要用冥币来支付，这不是明摆着忽悠人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不算鬼吗？为什么没有去投胎呀。”
归无极眸子眯了眯：“投胎是凡人做的事情，我在天界都是有批文的，可以直接拿着去当个闲散的神仙。但我拒绝了，甘愿在棺材里躺个上千年。”
“为什么？”
“等你啊。”
归无极一脸的不在意：“如果成神，就必须要抛弃真身。见你一面也会很难。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大概就是我这么个意思。”
“蒸饺来啦，小心烫。”
老板端上来，朝我们笑了笑。
饺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各个皮薄馅大，晶莹剔透，可以看到里面的菜跟包裹着的虾段。
“我们最近其实在查一件事情。”
归无极夹起来一个，在醋盘子小心蘸了蘸。
“什么事儿？”
“血棺。”
归无极轻声道。
我始终不觉得我爷爷有造过那种东西，可听他这么说，还是问道：“有消息了吗。”
“有一点儿了。”
归无极说道：“你还记得怎么造血棺吗？”
“需要七条人命，用人头血涂满棺身，再用鲜血浸染棺材，将人放进去。用血养棺，用散魂养尸，得常生。”
“嗯。”归无极点点头：“是没错。”
“我之前就一直在追这口血棺的下落，奈何当时实在没什么线索。不过最近，我还发现了一个人，也在查这口棺材。从他身上，我得知了一些蛛丝马迹。”
归无极放下筷子，满是严肃：“你爷爷当年，用的是七个孩童来造的棺材。”
“你什么意思？”
我紧锁着眉头。
如果棺主是男人，就用至阳的男人来造棺，女人如是。
“你们家有早夭的孩子吗？”归无极问我。
“我是独女。”
归无极捏着筷子沉思道：“那就很奇怪了。造血棺是极其伤阴德、阳德的事情，什么万劫不复都是小事儿。如果尸主真的起死回生，那他的魂魄就灰飞烟灭。”
“这样的反噬，不是自家人，谁会给旁干的用这种法子呢？”
“造血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归无极踟蹰了一下：“大概，十年前。”
我心底咯噔一下，猛然间想到十年前，爷爷一趟外出。
他半个月没有回来，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棺谱交给我。
他当着我的面，指着上面的图案说道：“乔乔，把它记下来。这些都是大凶之棺，不管付出什么样子的代价，都绝对不能帮人做。”
“从今以后，这份棺谱上，也再无凶棺一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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