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别问了。”
这种事情，你怎么跟人解释。
我们这种人，最怕的就是跟鬼斗进医院。有苦说不出。
我一宿折腾着，安抚花莲睡下，她一直很担忧钱的问题。听说都是些皮外伤，嚷嚷着就要出院。
“你可省省吧。安心待着。”
病房里的人因为花莲被吵醒了，有些不善的看着我们。
花莲揪住我的衣服说道：“乔乔姐。”
“嗯？”
“这肯定是人为。”
我寻思这不是废话吗？不是人为，纸人还能真成精？
“是我没有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符篆不起作用……”
花莲说着，眼睛泪汪汪的。
我给她掖好被角：“行了。这事儿你就别在意了。我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什么玩意儿，竟然闹到我们乔家头上，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第二天一早，我就等在铺子前。
男人在上午六点的时候，准时到了店门口，他下意识的看见我，朝我笑了笑。
这笑容在我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我拍了拍手，也不跟他拐弯抹角，趁着周围没人，我拿出来昨天归无极给我的指骨问道：“是你干的吧。”
“这是什么？”
男人还给我装蒜。
“你他吗是不是个男人？敢做不敢认？”
我怒骂道。
他眼神一下就阴下来，暗沉沉的看着我，冷笑出声：“是，是我干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给你钱让你做口棺材，你都敢拒绝。”他彻底给我撕破脸，我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他做出来什么过激的举动。
这也是个法师。
倒是我真小瞧他了。
男人站定在我眼前，揣着口袋：“都是庸俗的人。给你钱都不要，你装什么清高？你就是一个破卖棺材的。真是给你脸了。”
“你老婆，是你害死的吧。”
我勾着唇角：“她死了之后，我也不见她魂魄。怕她反应过来，找你的麻烦？”
“你真要说这些？”
男人眯了眯眼睛：“做人，还得糊涂点儿。”
“虽然这话说出去没人信，可我不爱听。既然你知道了，那今天，你就别想离开了。”
男人哼笑了一声：“昨晚上没拆了你的棺材店儿，还不收敛。真是不知好歹。”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黑纸人，往地上一放，那纸人倏然变成了人一般的高，全身都冒着红光。
我还没来得及掐决，它忽然就在我面前自焚了。
“不知好歹的人是你吧。”
归无极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他拖住我的肩膀，将我揽在怀里。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将军面前摆弄。”归无极声音冷地刺骨，身上的衣服也慢慢幻化成黑袍，男人的眸子一下就睁大了。
归无极手里执着剑，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说吧，是自我了结留个全尸，还是打算挣扎一次，粉身碎骨？”
男人往后退了两步，胸膛起伏不断，嘴角的弧度狰狞。
“好啊。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能存留于世的厉鬼，想必是个不错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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