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家暴的男人绝对不能饶恕。
他们说不定下一瞬间，就变成了凶手。
临走前，那个警察还跟我们说了另外一件事情。
就是这个男人本来心里害怕，准备晚上将那具尸体偷悄悄运走的，之所以把我们安排在那间屋子里，其实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怕他儿子变成鬼报复他，这边儿有一个传统，叫娶鬼妻。
说的是，不管是多凶险的鬼魂，只要给他娶一个媳妇，他就会消停。
如果晚上我们没有察觉到，那么，我们将会死掉，变成他儿子的鬼妻。
知道这件事情后，我觉得这地方的人特别邪门。
有些事情要信，鬼神不信无所谓要敬。像他这种，叫迷信。做了亏心事儿，总想着去靠这些方向弥补。这才是最可怕的。
“现在，我们要去哪？”
花莲跟我站在街头。
那些商铺零零散散都开了门，对于昨晚上的事情还无从得知。
我站在门口，咬了咬牙：“去找何仙姑吧。”
昨天是我太意气用事了。她知道很多事情，但我都没有问清楚。
然而我们再去，却发现是人去楼空。
那天我们看到的阁楼变得破破烂烂，像是许久没人住过一样，唯有那破庙还在，有个老妇人拿着扫帚在扫门前的灰尘。
我看到花莲眸子里惊恐的神色。
也是。昨日还富丽堂皇，活生生的何仙姑跟我们“谈笑风生”，这一日来，这里就成了一片的废墟。
我对这种事情也算是有了解。
“老婆婆，我想问一下……”
那个老人已经年迈了，眼睛里混着黄白色，手搁在耳畔：“你说什么？”
“拜庙？快进去吧，快进去吧。”
她自说自话着，还喃喃道：“这年头，还有人拜河神庙的吗。”
“不是。”
我喊得大声了一些，不死心问道：“老奶奶，这对面阁楼里面多久没人住过啦？”
老奶奶拄着腰站起来望了望，伸了手指头：“七十多年了吧！自从姓何家的那姑娘被祭了河神之后，就再没有人住过啦。”
“可是，我们。”花莲急于说些什么，我就拦住了她，摇摇头。
有些事情是没办法说的。
得道的高人可以制造幻觉，篡改人的记忆，更何况一个河神住在人间，昨日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转了个思维问道：“老奶奶，你知道何仙姑吗？”
“仙姑庙？这就是仙姑庙啊！”老奶奶指了指那牌匾，笑呵呵道：“外地来的记者，想写故事是吧。唉，你们这种人我见多啦。”
我皱了皱眉，老奶奶放下扫把就离开了。
花莲不做声，我咬了咬唇，抬脚走进去。
庙里的陈设没有改过，那尊石像依旧雕刻的没有半分何仙姑的风采。
我找了香烛，点燃，插在她的香炉里：“仙姑，昨日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乔乔姐，这边儿有信。”
花莲凑过去，从神台上捡起来一个信封，上面也是厚厚的一层灰，纸上用小楷笔写着：“后生归乔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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