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办法啊。不得不查。”
我吸了吸鼻子：“爷爷丢给我太多疑问了。事情已经变得很糟糕了。他不惜自己或许要魂飞魄散，进十八层地狱，也要保住乔家的血脉。你不是说了吗，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哥哥，也在暗地里查。”
“我这么一想，我又不是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走。只是他在暗，我在明，没办法相交而已。他被爷爷抽了很多精血，那他血液肯定不纯。又为了我儿子，再次抽了精血。他当时，肯定特别疼吧。毕竟我割一刀子都觉得疼。他需要放自己很多的血，融合精髓。”
我看向归无极，郑重道：“我都想过了。就算我不查，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乔家的。”
“九爷……”
我轻声道：“假如，我今后也被他们报复，遭遇了不测。你能不能，照顾好儿子？”
我后面的语调刻意放轻，有些乞求的意味。
归无极眸子一眯，勾唇一字一顿道：“你休想。”
“如果你死了，我定当长眠不醒。乔路……他肯定活不下去。如果你所说的上头的人，是为了控制你们乔家。那么，谁会容纳一个，不听话的东西呢？”
归无极说道：“你知道乔路那脾气。就算我想拦，我拦得住吗？”
他放软了声音，摸了摸我的后背：“丫头你别怕。之前我能为了你去屠月教。如今，我也敢为了你，负了天下苍生。”
“不管发生什么，神挡，杀神。魔挡，屠魔。”
归无极拉近了我，额头跟我抵在一起，说道：“你不懂的。失而复得，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我跟归无极还顺带说了月千机的事情。我也不想瞒他。
归无极听到月千机，就十分的不满。
尽管，他是全程微笑的听完的。
“所以，月教真的养了很多的邪祟吗？”
归无极抿了抿唇：“我这么跟你说吧。”
“他们月教之前，也不是养邪祟的。他们崇拜月亮，觉得月亮是撕破黑暗仅存的一点光明。之前就是一派小门小户，一帮奇人异士聚集在一起，控制王朝走向。什么占星啊都是他们教的东西。”
“后来，也就是……”
归无极看了我一眼：“也就是捡了一个小姑娘。月教就变了。”
我心底咯噔一下，想到之前月乔的风评，咽了口唾沫。
虽然不是我，但听得多了，莫名就会代入。
“一开始还是斩妖除魔，后来就是杀人，放火。什么都做。听说，就是为了讨她的欢心而已。有些烽火戏诸侯，搏美人一笑的样子。”
“月乔那个姑娘……”归无极顿了顿，皱起眉来：“身上，确实有很多疑点。”
归无极撩了撩我的头发，轻笑道：“不提也罢。总之，月教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月千机。离他远一点。”
“他看似帮你处理了一件事情，但你可千万别忘了。那些邪祟，是他养出来的。”
“我知道。”
“嗯，乖。”归无极抱着我颠了两下，跟哄孩子似的：“对了，也到中午了。去吃个饭？送你回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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