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归无极会埋怨我的，可是他摸着我头发的手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着。最终，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不怪你。”
“那你给我说说，喜欢是一种什么感觉呀？”
归无极却只是笑了笑：“每个人的喜欢不太一样吧。”
“其实你跟我从百教大会回来之后，就变得特别奇怪。”我皱了皱眉。
归无极埋头看我：“有吗。”
“有。”
我诚恳的点头，在他怀里蹭了蹭：“那，九爷。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身体里到底有什么呀？”
“你想听？”
归无极一手撑住下巴，倚在枕头上：“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只是怕你，有些害怕。”
“为什么？”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跟当年的月乔，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渊源颇深。”
一提到月乔，我下意识觉得有些烦躁。
“她有一个秘密，就是可以长生。”
归无极望着我，轻声道：“后来为了救我，弃了长生之命。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灵魂永存，不生不灭。”
“她当年跟我分别之后，就被强行带回月教了。再次见面时，我们已经在了战场上。她临死之前说，不想要做月教的傀儡，又无法了解生命，所以只能借我的手……”
归无极敛着眼：“按道理来说，一时事，一世毕。那日我被人拿掉了面具后，确实有些恼怒。后来我也问过了，那人说，她只是喜欢我的钱而已。特别喜欢。”
“所以我才想，这面具对于喜欢的界限到底在于什么地方。”
归无极抱紧我，小声道：“我相信你。所以推测，是否是我们之间的姻缘，或是有什么隔膜。于是，我就查到了月教中有一种禁制，于当年月乔于我所说，别无二样。”
“什么禁制？”
我不解的问道。
“我称它为，奴隶禁制吧。也就说，被下过这种禁制的人，就相当于在身体里刻上了烙印。只要管辖人由心的想要你做些什么，你就不得不去做。慢慢，失去心神，沦为傀儡。”
我愕然，大惊失色：“你，你是说，我身体里，有这种东西吗？”
“看样子是。”归无极说道：“这张面具排斥我们之间，第三个人。有可能是因为你，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总而言之……我们还是怪月千机吧。”
他这个逻辑蛮有趣的，但我如今笑不出来。
何仙姑的话又一次出现在我脑海里，她说，月千机是我最该信任的人。
“你确定吗。”
我忍不住问道。
“十有八九。”归无极没有犹豫。
他神色很认真。我想，也没有必要欺骗。
可是……
“假如我身体里，真的有月千机的禁制。他是什么时候下的？又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发作？”
首先，我不会认为是月千机怜悯。其次，倘若是真的，他当初为什么还要用儿子逼迫我跟他走呢。
归无极出奇意外的笑了：“这还得，感谢你们乔家血。血脉相克，阴阳相生。只要你的身体足够强健，那禁制基本被血脉压制便不会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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