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看了地址，归无极挑了挑眉：“你可真是对自助餐莫名钟爱。”
“没办法，这个省钱还实惠。”
我叹了口气：“虽然家财万贯，但是不能做败家子吧。”
归无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只要你愿意，你这辈子可以当败家子，下辈子，亦可以。”
我楞了一下神，也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慢腾腾觉得耳尖有些烧。
我很久没有去接乔路了。
那些幼儿园的老师对比与我，好像更愿意跟归无极亲近似的，尤其是女老师，一见他就迎上来，忙着问道：“又来接乔路吗？”
我跟在归无极身后，他就伸手拉了我一把，一脸的明知故问连理会都没有，大步朝前。
我先他一步去了班级，见乔路正趴在桌子上专心致志的写着什么东西，他们老师一见人就朝里喊道：“乔路，拿上小书包，你家长来接你啦。”
乔路一仰头，看见我眼睛亮了亮，把东西往桌兜里一塞，拎着书包小跑着过来喊道：“妈妈！”
归无极站在我身后淡淡的笑着。
那家自助餐是我常吃的地方，熟捻的很。乔路一进去就端着盘子去找冰淇淋，看他今天开心，我也没嘱咐他少吃一些，夹着肉片摆在烤盘上。
“你今天是不是还有事要跟我说？”
归无极端了两碟子甜品摆在我面前。
我顿了一下，坐在他对面：“其实没什么大事儿，许佑来找我，想让我跟着去看事儿。”
“他？”
归无极薄唇抿着，有些不悦。
“说起来也奇怪，他们说最近恶教跟月教都在找什么东西，所以一个养鬼道的人来牵头插手。”
我也不瞒他，“许佑叫我去，说是有可能这事儿跟我家有关系。”
“什么事儿？”
我撇了撇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说有可能，毕竟月教、恶教我都打过交道。若是没有那也罢，防患于未然嘛。”
“不过今天遇见的荀真老爷子告诉我的消息，让我有些迷惑……”
我还没有说完，那边儿就传来叫嚷的声音。我转头往那边儿看，见乔路被人摁着脑袋，一个女人骂骂咧咧，周围的人走在劝阻着，我眉头一皱当即起身要往那边儿走。
“这是谁家小孩儿，一点儿教养都没有！”
我凑近过去一看，见那女人裙子上沾上了冰淇淋，乔路一直低着头，眼圈通红小声说着：“对不起，阿姨对不起……”
“把你的手拿开。”
我气不打一处来，甩开她的手，把乔路护在身后。
“妈妈……”
乔路拽着我的衣服，仰头眼睛里溢着泪花。
“你好，我是他的母亲。”
女人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儿子把盘子扣到我裙子上了，你知道这条裙子多少钱吗？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不好意思。”我沉声道：“不管多少钱，你是打算拿去清洗还是重新买一条，我都接受。”
我态度已经够诚恳了，旁边忽然有人说道：“这女人怎么蛮不讲理啊，我明明看见是她不小心撞上去的，小孩子都道歉了，态度那么好还得理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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