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饭菜要凉啦。”
乔路猛地推开门，我瞬间就推开了归无极。
乔路瞪着一双大眼，木然看了我们许久，忽然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我刚刚喝粥，还觉得它们很烫……”
说完，有些同手同脚的往外走。
“唉。”
归无极叹了口气：“我还什么都没干呢，这小子……”
“吃饭。”
我从床上跳下来，穿上拖鞋。
饭桌上，乔路说了很多学校发生的事情，无非是哪个小孩子恶作剧，哪个小孩子得到了老师的表扬，或者是其它的事情。
我晚上窝在归无极怀里睡不着，捧着他的脸问道：“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上面的人。”
归无极放了手机，眼睛眯了眯。
“小猫儿？”
“嗯？什么。”
“好奇心这么重。”
我抿了抿唇：“毕竟是关于我们家的。虽然说，爷爷千叮万嘱告诉我，不要寻仇，但是我……”
“嘘。”
归无极抱紧了我，说道：“我明白。”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谣言。”
归无极小声说道：“建国之后不能成精。”
“嗯，我听过。”我说道：“但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那是因为你修的这道，可以接触这些东西。”归无极说道：“不过，这话也不能全是无稽之谈。”
“至少，在很久之前，里里外外，凡是活物，生灵，都有得道修仙的资格。但是，现在……没有了。”
归无极说这话时，语气有些沉重：“它们不得不离开赖以生存的地方，躲进深山。你说，这些已经有些道行的物件，再躲什么呢？”
“人？”
我试探着说道：“这动物修仙，讲究的不就是一个安静嘛。躲进深山，似乎更利于生存得道吧。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世。在那时候，一些生灵它正是因为沾了人气所以才更容易得道才对。如果有机会，没道理会选择苦修吧。且不说，这苦修一修就是几千几百年，还极有可能躲不过天劫。”
“那是因为什么？”
归无极抿着唇笑了：“因为上面的人。”
“这群人，这般的厉害吗？”
我有些惊讶。
那为什么，这些人会盯上我们乔家，还给我们家立了那么重的规矩？生二子，必杀一留一。
“好。”
归无极撑起了下巴，低垂着眼睛看我说道：“我再问你。从古至今，人们都有所敬仰，因此许多的神出现。但是，如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神，陨落了呢？”
“这个我不知道。”
我说道：“人们不敬仰它们，没有香火了吧。”
“不止。”
归无极解释道：“我来到这个时代其实也很莫名其妙。不管再哪个朝代，人们都信奉一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者，可以不信，但是不能不敬。”
“你在看现在，怀有敬畏之心的人，又有多少？”
“这跟上面的人，没关系吧。”
我说道：“他们只是无神论而已。”
“是啊。”归无极点点头：“无神论。”
他重复我这句话的时候，我起先以为他在感慨，慢慢回过劲儿来，有些后脊发凉。
“你不会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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