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笑道：“乔家的法门只有这么一点，我想学，也不敢自创呀。”
花莲沉沉睡过去之后，我才收了话尾，晚安。
何敬一大早就在宾馆前面等着我们了，还有几个工人，样子我们昨晚上也见过了，哆哆嗦嗦，一个个脸色灰白，受了惊吓似的。
“那个，今天……”
“你先等等吧。”
花莲比昨日显得稳重了一些，看了一眼那些工人说道：“我们借一步说话。”
我们到了办公室里，何敬悄悄擦了擦汗，花莲说道：“何先生，您还有什么事情隐瞒。对吧。”
“什么事情？”
何敬还在装。
我低头微微一笑。
“昨晚上我都看到了。其实你心里也清楚，作乱的不是死掉的工人，而是，一男两女。那工人我暂时不知道为什么会死，也可能是报复……”
“等等等等。”
何敬打断了我们的话，手指蜷缩在一起。
花莲抬头看到：“我说的不对？”
“不是。”
何敬摇摇头，紧张的咽唾沫：“这些话，你就别说了。”
“因为害怕？”
花莲的眉头皱在一起。
何敬也坦白：“这那能不害怕啊？每次在这儿一睡，半夜就梦见这群鬼，换谁，谁不怕？”
“我想知道真相。”
花莲说道：“想从你嘴里，听一听真相。”
我知道，花莲是慌了。她对于谁是谁非这种事情，都取决于别人的看法。
这很像很早以前的我。
不过，那时候爷爷是我的启明灯，所以我并没有做错太多的事情。但我因为人言，也犯过错。
也是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其实世间的对错本来就很难理解。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正义，但我不能附和任何一个。这要从我自身做起点。
之所以会有邪道跟正道之分，也是因为他们立足于自身，在为自己的立场做事情。
我呢。
只要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就好了，错了，那无所谓，我觉得我没有做错，那便没有错。
何敬开始说了，就跟我们所想一样，他是这个村子的原住民，从这个村子里走出去的。一当了官，就想到要造福老百姓。
这本来是个穷山沟，他拿到了旅游项目的指标，第一时间就想回馈给自己的村子。
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
就比如，死掉的那家人。
“他们家也是苦命。”
何敬说道：“生了个痴呆的孙女，儿子得了大病，媳妇跟他离了婚，没多久就死了。两个老人拉扯着这孩子也不容易。”
“本来这是件好事儿吧。我可以给他们一笔钱，给他们在县城里面的房子，让他们的孙女儿有更好的医疗条件，但是他们死活不肯啊！”
“为什么不肯？”
花莲问道。
这还不好说？我冷笑着，还不是因为钱嘛。
正如我所料，这个老婆婆跟他们一家人，倚老卖老，想要讹何敬一大笔钱，何敬不给，她就不搬迁。硬生生拖到了所有人都离开，还要在这儿居住。
可是日程提上来了。该拆还得拆。
这老婆婆自己不走就算了，还不让拆别人的屋子。
有天晚上这群工人想了个法子，偷偷摸摸去拆别人家的房子，好死不死的，这群人不知怎么就跑了人家的房子里住了起来。
这房子一塌，人一个没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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