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无极瞥眼看向我，坐在我身边，淡笑道：“你说。”
“你觉得当初月乔为什么会选择你？”
归无极蹙了蹙眉，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吗？”
我试探性的问道。我知道真相后，更多的其实是忐忑不安。
因为愧疚。
从始至终利用的愧疚。
归无极移开脸，有些冷情：“我不想。你不用告诉我。”
我抿了抿唇。
那就这样吧，这样过一辈子也无妨。
这件事情要从月乔感知到神魄力量开始，她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在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月千机手把手教她如何杀人，除了跟在他身边以外，就是麻木的一次次去解决他所下的目标，为了报答他捡回来抚养的恩情。
月乔有长生驻颜的秘密，月千机也是。
在那个动乱又封建的时代，这种存在就像是一只怪物。
看着身边的伙伴一个个容颜变老，最后尘归尘，土归土。月乔觉得，只有跟月千机才是一路人。
他会保守秘密，会给她所要的一切。
只是他的戾气越来越重，攻城略地的企图心也无休无止。
月乔打心底的厌恶，直到夜观天象发现破天合月，有大治之人即将出现。
她就趁着外出完成目标的机会，认识了躲过命劫的归无极。
当年，归无极还有另外的名字。
他叫归述。
懵懂如同一张白纸十分重感情的归述成了她想要平衡月千机的目标，姜子牙跟他有缘，他也本该是威风凛凛，被所有人害怕、仰望，举世无双的大将军。月乔与他本该无瓜葛，硬生生闯进去，改变了所有人的一生。
在跟月乔的相处中，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就包括月乔的死，都是算计好的。
归无极太爱她了也太过的稳重，不牺牲一些什么，他是不会完全站在月千机的对立面。所以，月乔设计了兵戎相见，了结了身为月乔的一生。
每一次的死亡，便是一次重生。
她又回到了孩童时期，凭借仅剩一丝毫的理智逃离到了故镇。培养出一支心腹，人称“桥家人”。
我的记忆还是有损失，就比如说，为什么我会又一次重生，而且还是打娘胎肚子里生出来的。
这个不符合逻辑。
归无极跟月千机在前些年，一直寻不到与我的联系。
为什么我这一世没有跟月千机有亲密接触，依然中了蛊。
那是因为，这蛊，是他千百年前就种在我身上的。
也就是说，我这副身体，从来都是赤瑶的身体。
月千机当年性情大变，将月乔篆养在身边，担心找不到她便下了心蛊。而这蛊，在时间的流逝里还曾不中用过。不然，我早就被月千机卷回了月教。
那又是什么，让心蛊重新生效了？
我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在想什么？”归无极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回过神，朝他笑了笑：“想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了。有些心不在焉。”
“我去问问月千机，若是不用再巩固，我们尽快回去。”
归无极说着就站起身来，我望着他，嘴里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他似乎有感应似的，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也很自私，不用你提醒。我不管月乔还是赤瑶，又或是我的归乔，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想，只要是我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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