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顺势攀上他的肩膀，双手环在他的脖子里，晃着摇，头垂在他的身上，问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气。
是一种某种木质的香，以及他自身的味道。我记得这个味道，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忘。
之前是因为恐惧，后来，它能带给我的就是心安。
我闭上眼睛，就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丫头。”
归无极转头过来用下巴抵着我的额头：“今天儿子不在。”
我一时恍惚，下意识嗯了一声，立马跳起来。
这，这暗示的话语。
归无极眸子眯了眯，问我：“花莲在九江过的怎么样？”
“还好。”
我说道，又笑了笑：“许佑这个人还蛮靠谱的，花莲跟我说他帮了自己很多。”
“呵。”
归无极清高孤傲的哼了一声，我不由笑了。
“怎么啊，还不准我夸夸别人了？”
我坐到沙发上，随手拎起来一个抱枕窝在怀里：“我得去九江，帮忙打问一下花莲父亲的情况。话说回来，龙虎山那些人怎么样？”
“没接触过太多，不太了解。”
“你们会派人去九江大会吗？”
归无极的无极教也是受邀的一行人，不过，他们是特别邀请。
“不去。”
他站起，习惯性地收拾着碗筷，我连忙跟过去帮他一起端着碗碟一起往厨房送，自从归无极回来后，我就跟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一样，就算偶尔回来的早，做顿饭，锅碗的水我也再也没有沾过一滴。
我靠在厨房的柜子上，还没拿到围裙就被归无极抢过去，我拿到洗碗的刷子，归无极带上手套又从我手里接过。丝毫不给我下手的机会。
我也放弃了，安心当个米虫。
“为什么不去呀？”
“无极教现在也太敏感了。”
归无极说道：“搞不好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且，我也不是很想参与什么讨伐月教的斗争里。”归无极盯着盘子，每个缝隙都不放过，摩擦的干干净净：“如果无极教的人现身，那群人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的教徒生命也很宝贵。虽然我们争斗了一世，教派之间结怨上千年，但其实上……”归无极看了我一眼：“我现在什么都有了，月千机也不来争抢，我们之间就已经算是一笔勾销。”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又想到了赤瑶记忆里，很多人指着她的鼻尖辱骂，她是个丧门星转世，是个灾星。
那种感觉重新降临，并不好。
压抑的令人胸口都发闷。
“也好。”我只能淡淡说了这么一句，转头去了客厅。
其实我也想去月教看看，探个明白。
蛊术真的有那么厉害，月千机那般强大的人，竟然被一个凡人控制住。
乌婷代表的是月教的一张脸，她做事，就等于月教。只是我想不通，月千机明明知道乌婷身上的心蛊是从我这儿刨去的，为何要在临睡前封她为护法。
月教自古以来，从来就只有一个护法，那就是月乔。
我觉得我根本不足以让他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一定不是因为我，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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