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是，这人极端，让我琢磨不透。爱？也不是爱。也是因为他从未做过伤及我的事情，也不止一次在危机时刻出现在我身边。
“他死了，我会伤心。”
我确定的说道，摸着自己的心口：“至少，现在我是这么感觉的。”
归无极眸光沉沉的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我能看出来他心事重重。
因为这次回来的并不早，我跟归无极一同进厨房，做了一些简便的饭食。乔路许是察觉到我跟归无极之间微妙的气氛，一直想要扯开话题。
“韩宁叔叔比花莲姐姐厉害太多了！”
乔路说着，有些手舞足蹈。
韩宁挑了一筷子青菜过去，说道：“你花莲姐姐听到会很伤心的。”
“话说，好久没有看到花莲师父了。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乔路说着，捏着筷子说道：“虽然她道法不精湛，但人还是不错的。”
那语气老气横秋的像是个小大人。
我在饭桌上噗呲一笑：“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这难得的温情。乔路说到口干舌燥，才小心的问道：“妈妈，你们到底去做什么了？”
“去见了一个很久之前的故人。”
我说道，乔路便有些好奇。
“谁？”
“很久之前，赤瑶的一个姐姐。”
赤瑶的事情，我并没有瞒着乔路。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我也希望乔路可以有心理准备。
“那哪个姐姐长什么样子？”
我想起来她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又想到记忆中她护着赤瑶的模样，微微一笑：“很漂亮。”
“那漂亮的姐姐一定很心善吧。”
“对呀。”
我顺着他的话说道：“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后来被人欺负多了。”
“路路，如果有一天你受了欺负，一定要告诉妈妈。”
“不会的。”
乔路认真的说道：“我不会受欺负的。因为我这么好，谁会欺负我呢？”
韩宁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路路说得对。”
归无极始终沉默着。他在餐桌上也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我跟他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归无极就揽住我的腰，头放在我的肩膀上，呼吸浅淡匀称。
“其实，赤云以前真的很好。”
我说道。
归无极嗯了一声，颇为敷衍：“丫头说什么都好。”
“她是被阴间的人救出来的。”
我想到这儿，有些迟疑：“我总觉得赤云是寻思的，而且她诅咒我的也很有意思。”
“我不会死的对吧。”
我转过头说道：“她却咒我要我死。”
“嗯。”
归无极揽着我，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道：“你很久之前跟我说过。你的亲生姐妹给了一个诅咒。”
“哦？赤云？”
我转过身，正视着他：“我怎么不知道。”
“可能神性还没有完全融合，很多记忆在你重蹈覆辙时都已经遗失了。但你跟我说过的话，我一字不敢忘。”
归无极将我抱紧，轻声说道：“当时你说，你的姐姐诅咒你，永生不死不灭，看遍人间残忍，永怀着一颗沧桑的心，孤独终老。”
“那她这个诅咒没有成功。”
我说道：“不信这些，它不灵验的。”
“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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