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叔的要求也不高，我很快应下来。
我们重新回到祁叔家，祁叔就去找符纸与朱砂，可是找了一圈儿，拧着眉头说道：“这个，黑符纸能成不？”
我一愣，说道：“自然不行。”
这正统的法咒写到黑符上面，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功效。
万一护身变成招魂那就可真的不怎么好玩了。
祁叔抓了抓脑袋，甩了甩头上的水。
“干他娘的，我去找找，看看谁家还有黄表纸。”
祁叔出去以后，我就看见女人一直在抓自己的腿。只是好奇了一下，我就说道：“你能不能把你的腿让我看一下。”
她立马就露出来警惕的神情。
我想起来她儿子的遭遇，不由的皱紧了眉头，声音中也带了些戾气说道：“把裤腿挽起来，你是不是长鱼鳞了？”
“没有。”
女人躲避着我得眼神，说道：“你不要胡说，我当初就没有喝龙汤怎么可能长鱼鳞？”
我声音依旧美柚柔和下来，执意道：“你让我看看。”
女人转身就是跑，我一把把人抓住。她刚才濒死，本来身上的力气就没有多少，这时候被我一摁就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
我一手撑着她，一手飞快的翻开的腿，发现上面已经密密麻麻的长满了鱼鳞。
我皱着眉头，女人这时候也歇了菜，一句话都不辩驳了。
她一手抓着我哀求道：“你别告诉海耗子。我不想死。”
“多久了？”
我问道。
女人愣了愣，摸着腿说道：“不知道。应该有一个月了吧。”
我有些诧异，把她的指甲扒出来，上面有明显修剪过的痕迹。
“你儿子从生长鱼鳞到去世用了多久？”
女人眼圈通红，说道：“不足一个星期。”
“那你为什么没有死？”
我正在询问，祁叔提着一个黑塑料袋从外面进来，看见我们两个，一眼撇在她的腿上，当即就把我拽开。
“等等。”
这个发现让我不知道怎么说。
刚刚我也有注意她儿子身上的鱼鳞，是那种普通鱼身上的。而这个，就更加接近之前童诗雨给我描述的，龙鲤鱼身上的鱼鳞。
“长了这种鱼鳞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还会发疯。”
祁叔解释道，眼神中目露凶光：“你说吧，要怎么死？”
“我虽然已经不做毒药了，但是之前存货还是不少。有的毒药无色无味，死的时候也不痛苦，我去拿给你。”
“等等祁叔。”
我连忙把人拦住说道：“她或许是个例外。”
祁叔一愣，说道：“什么意思？”
“你看她腿上的鳞片。”
我指着，然后用手慢慢划过，忽然心里冒出一个很奇怪的想法。
上天，素来有好生之德。
我不相信它真的会眼看着一村子的人死绝。
这是不是最后的机会。
“你吃了什么？”
祁叔说道：“你怎么跟别人不一样？什么时候出现的？”
女人支支吾吾了半响说道：“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长上了。说实话，我也不记得自己吃了什么。”
“原本想要找人看看的，后来发现那些鱼人各个发了疯，我怕……”女人说这儿，还执着道：“我真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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