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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斋 > 前夫请排队白晓厉皓承 > (75)小年夜
 
房门被打开,厉皓承手里端着东西,抬脚走到了床边,淡淡启唇,“还很痛吗?”

男人温淡的嗓音磁性十足,有些温柔缱绻的味道。

白晓怔了怔,苍白的唇有些干燥,刚睡醒的缘故,温软的声线卷着些许沙哑,慵懒散涣,“好很多了。”

“起来吃点东西,你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他上来本就打算叫醒她进食的。

白晓有些懵,摇了摇头,“我没胃口。”

“多少吃点,阿姨专门给你熬的四红补血粥,快起来。”厉皓承这么冷硬的男人,竟然也软着话语哄慰着她。

白晓不舒服,倒是没有发现他神情和语调的转化。

从床上爬起来,接过他手里的粥,小口吞咽,嘴巴清淡得尝不出味道,只是强迫自己咽下去,吃了小半碗,她实在吃不下了,厉皓承这才放过她。

厉皓承想要帮她擦拭嘴巴,却被她挡了下来,“我自己来就好。”

“白晓,”厉皓承盯着她苍白的脸,平平淡淡的道,“你这副身体,到底是怎么糟蹋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白晓的手一顿,呼吸微微一窒,微微侧脸,浅淡说道:“这个跟你没多大关系。”

事实上,白晓是第一次生理期痛成这样,以往会疼,也不会这么严重,她隐约明白,这一次的小产给她造成了很大的损伤。

自然,也听懂了厉皓承话里隐含的意思。

可在她听来,他在提醒她,曾遭过的罪。

忽然想起什么,她望着他的眼睛,温静地道:“你……算了。”

厉皓承眼眸深邃难测,语调与以往一样,淡漠,平静,“我怎么了?”

白晓低下头,“没什么。”

看来,他应该是喝醉了胡言乱语。

厉皓承低头眯起瞳眸凝着她,眼神晦暗不明,不温不火的强调,“是吗?”

他觉得心情有些糟糕,因为她这样的冷淡,是真的想要离开了吗?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出口:“你不用这样一副赎罪的样子守着我,在哦我看来都是多余的。”

“多余?那是不是只有那个姓穆的对你好才是你需要的!”厉皓承声音低沉,却满含愤怒,还有一丝丝醋味。

她抬起眸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厉皓承,你别告诉我是在吃醋。”

厉皓承正想要回答就被她打断了,“你要是吃醋了,那白梓娜该怎么办?”

“无理取闹!”他的身子一僵,脸色变得难看,冷冷的甩了一句转身就离开了。

接连几天厉皓承都没有回来,可是白晓发现自己的饮食变得更为讲究,每天保姆都会变着花样给她准备一些食物,盯着她吃下去,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强迫吃药的孩子一样。

无疑是厉皓承吩咐保姆这么做,有时候,一些东西的味道太重,白晓想要偷偷倒掉,但是保姆阿姨会在旁边一直念叨,所以她也只有喝下去。

渐渐地,她发现自己越适应了厉皓承这样霸道又理直气壮地的照料。

时间是一个很奇妙的存在,它会让你在潜移默化中一点一滴别影响,不知不觉的,厉皓承就渗入了她的生活里。

小年夜这天,天气特别好,白晓接到了厉皓承的电话,不是他的号码,是厉家的座机。

白晓很平静地接通,听到他的声音,她第一句话就问:“同意签字离婚了吗?”

厉皓承听到这句话情绪难免会有些起伏,但他控制得很好,语调淡定从容,“今天小年夜,回家一趟。”

白晓放下手里的英文原著,抬头看着窗台外面的雪景,嗓音慵懒到陌生,“我以为你很明白,我是不会回去的。”

“奶奶在等你回来一起吃小年夜饭。”他说话的语调听不出喜怒。

“厉皓承,要怎么样,你才同意离婚。”

他自动忽略她的冷淡,柔声道:“别让大家等你,还是要我开车过去接你。”

两个人,自说自话,根本不在一个话题上。

白晓觉得这男人装傻装瞎甚至装聋,你都只能拿他没办法,无法沟通。

“既然你不想谈离婚,那么等你哪天想谈了,或者我迫不及待要得到我要的结果了,我们再联系,就这样。”

“白晓,等一下。”

白晓挂电话动作顿住,握着手机耐心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来,我们当面谈。”

“嗬!”白晓清浅地一笑,带着浓稠的讥讽,“厉皓承,我不想见到你。”

每一次看见到他,白晓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躺在雪地里那一刻的绝望和怨恨,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怨念,忍不住拿着刀子一刀捅进他的身躯。

她不是圣人,她也有脾气,有情绪,只是隐忍不发而已。

“回来,我们一起过完这个年,我给你……”他顿住,中间有大片的空白沉默,“你想要的结果。”

白晓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里骤然一缩,有些空洞散涣,仿佛在找不到焦点。

“好。”

一个小时后,白晓走进了厉家别墅内。

客厅里聚满了人,她走进来那一刻,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纷纷落在她的身上眼底有戏虐,有看好戏,更多的是意味不明地探究。

厉皓承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平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甚至都能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骇人。

偌大的客厅,格外的安静,所有的人,表情都很怪异。

白晓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掌心有些粘稠,但依旧保持这样平静的面容,慢慢走了上前。

“奶奶,爸妈……”

然而,不等她一一打招呼,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李敏慧,抄起茶几上的茶释数泼了她一脸。

白晓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茶水微烫,万幸的是冬天。也不至于烫伤,只是眼睛渗了一点茶水,有些涩涩的。

褐色的茶水从她素净的脸庞上低落,她抬手,镇定优雅地轻轻摸去残余的茶渍,有些微的碎茶末沾住了她白皙的肌肤。

头发被打湿,黏在脸上,湿腻腻的感觉并不舒服,尤其是,被他们厉家旁支碎人参观着,从所未有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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