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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斋 > 崽崽今天也在努力发芽 > 96、错了吗
 
在岑易担忧的注视下, 威斯特牵着白小曦出了舞蹈室的门。

“小曦,你爸爸妈妈呢?”威斯特边问,边在电梯跟前蹲下来, 朝她张开手, 笑容满面的要抱她。

白小曦却被他身上裹挟的极具攻击力的气息冲击到, 不由自主地后退避让。

威斯特眼神微暗,又问了她一遍刚才的问题,这次却顺着她的动作带她往消防通道走去。

白小曦虽然不喜欢他脏脏的灵魂气息,但是还是乖乖回答:“爸爸妈妈在上班。”

虽然不知道这个大哥哥为什么电梯不走走楼梯, 但是白小曦摸了摸自己在录音的手表,还是鼓起勇气跟着走了。

从监控中看起来, 就是威斯特本来想抱她进电梯, 但是她不乐意地后退, 威斯特没办法只好又陪着她去走楼梯。

楼梯里黑乎乎的, 白小曦有点怕, 脚脚伸出去又立刻缩回来, 在通道门口怯生生地问威斯特为什么不坐电梯。

威斯特站在通道里面, 轻声回答:“我忘记电梯坏掉了,小曦别怕,哥哥陪你往下走, 带你去找你爸爸妈妈好不好?”

白小曦鼓了鼓腮帮子,有点不想跟,她其实很想对这个坏蛋灰灰说, 动画片里面那些坏蛋总是用这句话骗小孩儿,现在根本不管用了……

不过摸摸自己的手腕,想到舅舅会亏掉一车棒棒糖,小朋友还是哼唧着不情不愿地跟着了。

希望糖糖哥哥藏好一点, 捉坏蛋的游戏,好人要是被提前发现了就输了。

白小曦被那只大手牵引着一步步走进消防通道,她腿短,只能让威斯特抱着慢慢往下走。

在下楼的过程中,白小曦感觉到对方身上越来越浓重地让她觉得不适的脏污,小脸儿有些发白。

黑暗阴冷的环境中,四周寂静地只能听到威斯特的脚步声和他越来越急促的故意。

白小曦忍受着往身上扑的恶意,觉得头有点疼……

“哥哥,还没到吗?”白小曦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威斯特的脸。

动作很轻,宛如小奶猫挥着爪子玩耍一般。

却让威斯特瞬间失

控。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手就把把怀里的白小曦摁到了墙上,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一只手握紧了她刚才拍他脸的那只手。

白小曦完全是被腾空架在墙上了,所幸她穿着厚厚的猫儿套装,就连被掐住脖子,一时间都没有疼也没有被影响呼吸。

可她那只细嫩的手腕却被威斯特越捏越紧,越捏越疼。

“疼……”白小曦忍不住难受出声,声音软糯糯地更像是被捏疼了的小奶猫的哼唧声了。

威斯特也被她的声音唤回神智,可是眼中的兴奋和鼓噪沸腾的暴力因子却随着这声哼唧越来越浓重。

他狠厉的目光从白小曦头顶的猫儿帽子上一路看到被他完全捏紧,再稍微用力甚至可能直接捏碎的那只手上,那是一只有着粉红色肉垫的猫儿爪子。

“小曦,你害怕哥哥吗?”黑暗中,他低沉地询问犹如恶魔一般在白小曦耳边响起。

他看着手里穿着猫儿套装的孩子,眼神阴冷,更像是一条吐着猩红信子的毒蛇,正思考着用怎样残忍地方式将手中的猎物虐杀。

“曦曦手疼……”白小曦疼得厉害,只觉得浑身所有的知觉都停留在了那只手上。

闻言,威斯特竟然真的松开了一点点。

他捏紧她手上的猫爪肉垫手套,像是在自言自语,“你长得可真像我前天剥了皮的那只小奶猫,你们连眼睛都一样的漂亮……”

他似乎是在回味,轻轻笑着看向被摁在墙上却仍然双眼懵懂的白小曦,慢声道:“我还从来没有试过,虐待孩子是什么感觉,不过应该很快乐吧?”

“听着你们的尖叫,和那些猫猫狗狗不一样的哭闹声,它们不会说话,你们却能在死之前陪我说好多好多的话。”

“往你们身上扎针的时候可以问问你们的感受,以前一直不知道是一针一针扎进身体里疼还是一根一根折断它们的骨头更疼,不过如果是会说话的孩子……”

他的声音逐渐发紧,大口吞咽了一下口水,像是被自己刚才所描述的情景所刺激到,有些癫狂地凑近白小曦,强迫地抬起她的下巴,在昏暗中,犹如打量

货物一般地打量她的那张脸。

“大坏蛋!!”

随着气鼓鼓的童音响起,一只小脚用力地蹬在了威斯特那张帅气的脸上。

“——fuck!”

即使他反应再快,也快不过小朋友迅速地扯紧他的头发并且像小狗一样狠狠地一口咬在他最致命的脖子上。

早就按捺着惊骇和紧张,生怕轻举妄动会惊动威斯特然后让他伤害到白小曦的唐立修从楼上的死角处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来,二话不说将正准备把白小曦从头上甩下去的威斯特用力制服。

顺便把胆大包天的小朋友护到身后。

“啊——!!”

威斯特本来就被扯了头发又咬了喉咙,正疼得抓狂,再被唐立修制服并发现其老板助理身份后,终于忍不住愤怒地大吼出声。

“坏蛋!”白小曦把自己超级疼的手腕背到背后蹭了又蹭,气鼓鼓地绕过糖糖哥哥,冲到狼狈倒在地上的威斯特身边,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又一脚出气。

疼死宝宝了!

“坏蛋坏蛋大坏蛋!”小朋友边踩边叭叭个不停,自己都摇摇晃晃地站立不稳了,她还要扶着唐立修的肩膀继续踩!

“宝宝讨厌你!”

气急了的小朋友蹲在唐立修脑袋边上,扬起自己的猫爪子,凶巴巴地一巴掌拍在对方的眼睛上,疼得威斯特忍不住又是一声痛呼。

没一会儿,保安来了,刘祺来了,岑易也来了。

这么多人挤在黑漆漆的楼梯上,还是岑易用手机电筒照了照躺在地上的威斯特。

有点惨不忍睹。

毕竟唐立修在成为刘祺助理之前,是刘家费心培养的“保镖”。

威斯特此刻被唐立修打的手脚都缩成了一团,偏偏身上脸上都看不出任何痕迹,只有衣服上留下了一个个小孩子的小小的鞋底印,脸上也有一个……

“舅舅~”白小曦朝舅舅伸出手手,眼泪巴巴地第一个告状,“宝宝手手断了~”

一句话吓得所有人都瞳孔放大,小家伙才又奶声奶气地哼唧着补上另一句:“舅舅呼呼~宝宝手手呼呼嘛!”

刘祺被吓得心脏狂跳,好

不容易缓过来了,一低头……

白嫩嫩的手腕上赫然是一圈儿已经变得淤青肿胀的成年人手指印。

刘祺心疼地心脏都在抽抽,心里的怒火更是汹涌而上。

小心翼翼地捧着白小曦这只小手,给她轻轻地吹了又吹,可心里的愤怒甚至是杀意,却仿佛被越吹越盛。

刘祺把眼泪汪汪的白小曦抱进怀里,直接喝退了保安。

等到楼道里只剩下威斯特和唐立修,岑易以及自己时,才走到威斯特面前,抬腿狠狠地一脚踹在他的心窝子上。

听着对方痛苦的闷哼声,刘祺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公司动我家的孩子?”

“我……我不知道……”威斯特狼狈地喘着气,想要开口解释。

可刘祺完全不是会听他解释的人,直接示意唐立修捂了他的嘴,然后抱着白小曦蹲在他跟前。

“你死定了!”

丢下这四个字,刘祺便如同看一个死人垃圾一样的后退了几步,对唐立修吩咐道:“把他送回去,和他家里人道个别。”

“是。”

在威斯特惊恐万分的眼神中,刘祺对他笑了笑,语气温和:“少爷我会让你死得其所的。”

别说他不善良,他可是已经给了他见家人最后一面的宽容。

“老板……”岑易犹豫着开口,有些不赞同地道:“曦宝这么小,这些话您还是避着点儿说?”

刘祺微怔,气昏了头的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怀里还有个两岁的崽儿,有些傻眼地低头和小家伙对视。

“乖崽,你听到了多少?”

白小曦晃了晃头,乖巧回答:“宝宝都听到啦~”

刘祺不死心,抱着最后的希望询问:“……你听得懂吗?”

在舅舅充满期颐的目光中,小朋友点了点头,语气欢快:“听懂啦!爸爸也听懂了喔~”

刘祺:“……爸爸??”

在他惊悚的目瞪口呆的视线中,白小曦晃了晃自己戴着手表的手腕,软乎乎地对它喊道:“爸爸~”

“曦曦乖,先让你岑易哥哥带你去看看手上的伤,爸爸马上就快到了。”

白朔冷漠

的声音透过手表,在安静的楼道间清晰可闻,也让刘祺彻底呆住。

“哥!姐夫!你听我解释啊啊啊啊——!!”

“舅舅,爸爸挂了~”白小曦偏头看着抓狂的舅舅,有点心疼地摸摸他的头。

舅舅怎么总是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啊?

令崽发愁。

白朔来的很快,无心理会可怜又凄凉的刘祺,在看了女儿已经擦过药膏依然红肿的手腕后,沉声问她:“曦宝,那个人就是你之前说的坏蛋灰灰?”

白小曦乖乖的点头。

“他好脏脏~”浑身上下都是脏脏的,这种人都是坏蛋灰灰!

白朔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虽然在来的路上他就想过很多次了,但是还是有些冷静不下来。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重放今天中午去舞蹈室外面,女儿只看了一眼就莫名其妙指着对方说是坏蛋灰灰时的画面。

她为什么会那么笃定?

而是事实也证明她说的没错,那就是个手里虐杀了无数猫猫狗狗小动物的心理扭曲的变态刽子手。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用脏和干净来判断吗?

那又是怎么看出对方脏不脏的?

白朔心理有好多好多的问题和怀疑,可是当他对上女儿无辜纯净的眼眸时,那些已经快问到嘴边的问题,又一一被他咽了下去。

算了。

温柔地揉了揉小家伙毛茸茸的头发,白朔轻轻喟叹着说道:“曦宝,爸爸会永远保护好你的。”

白小曦不明白爸爸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不过还是超级开心地抱住爸爸的脸疯狂蹭蹭。

宝宝最爱爸爸啦!

虽然逃不过姐夫的一顿收拾,但是刘祺还是格外坚强地对小朋友扬起笑脸,“乖崽,你简直就是舅舅的福星!舅舅请你吃糖好不好?”

要不是她今天把威斯特这个人抓出来了,凭借威斯特亮眼的成绩,公司其实一早就在准备推他和另外几个成绩不错的练习生成团出道。

自己公司捧的第一批练习生里竟然藏了这么一条毒蛇,而且一旦出道,说不定哪天就会被网友们扒出来这么个必死的大料,

到时候影响的可不光是威斯特一个人,甚至会被牵连到整个团体,乃至于整个公司。

一想到这个后果,刘祺都忍不住脊背发凉。

他也是第一次涉足娱乐圈,原本想的是好好的打出一张好牌,可这牌还捏在手里呢,就发现牌里藏着这么一个危险的定时炸弹……

以后万一接了父亲的班,那政治场上可比一个小小的娱乐公司危险多了。

姐姐说的果然没错,自己还是太嫩了点儿,不论是什么行业,除了要当好一个老板以外,他还需要学会看人。

否则真的会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心里虽然后怕,但到底已经解决了,刘祺看着白小曦,目光柔软。

小家伙真是胆子够大,他听着唐立修的转述,都快被她吓到心跳停滞。

“宝宝想要多一点糖糖……”白小曦红着小脸儿,有些害羞的往爸爸怀里钻了钻。

宝宝是不是不该要很多糖糖呀?

舅舅还没有多少钱钱呢,万一给她买糖就花完了怎么办?

刘祺被她萌萌的小模样逗笑,特别大方地一挥手,“说吧,乖崽想要多少糖?舅舅有钱!”

气势和底气都特别足!

“真哒?”白小曦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啦,舅舅什么时候骗过你呀,对不对?”

白小曦想了想,发现好像是没有?

于是小朋友一下子也超级有底气了!

她扶着爸爸的肩膀,学着舅舅的样子用力挥了挥爪子,奶凶奶凶地霸气说道:“那宝宝要四百个!!”

刘祺脚下一滑,“……多、多少??”

白小曦看了看手手,然后努力从猫爪爪里探出四根细细小小的手指头,对着舅舅晃了晃,软声道:“四百个哟~”

以为自己没听清的刘祺:“……”

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点儿恍惚地问她:“为什么是四百个?”

为什么不是四个四十个四千个?

为什么不是三百个五百个七百个?

正正好好四百个?

“因为……已经有400个人喜欢宝宝了呀~”白小曦美滋滋

的亲了亲自己的手心。

有四百个了奥!

每一个喜欢宝宝的人,都要有一根棒棒糖!

刘祺觉得小家伙完全就是在胡言乱语。

白朔倒是没有发言,只是帮女儿把不小心又回到她头上的猫咪帽子摘掉,摸了摸她有点汗湿的头发。

刘祺陷入了两难。

他不是买不起400根棒棒糖,而是不敢想象自己买了之后如果被姐姐知道的话,那……自己会得到怎样的后果。

不过想想自己从来没有在小家伙跟前言而无信过,刘祺还是一咬牙点头同意了。

“行,400根棒棒糖,舅舅给你买了!”

不就是被姐姐收拾一顿嘛,反正姐夫也要收拾他一顿,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他刘祺,就是刚!!

成功为喜欢自己的人讨到400根棒棒糖,白小曦美滋滋的抱着爸爸的脖子摇头晃脑,头顶上的那棵嫩绿的小芽儿也轻轻摇晃着,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开心。

晚上七点,依依不舍地和岑易哥哥还有糖糖哥哥道别,白小曦被爸爸抱着放到了儿童座椅上。

车子刚一开动,她就开始犯困了。

等到家,白小曦已经在车上睡了一觉了。

可是到了车库,她却没有立刻跑出去,而是让爸爸帮忙把左手手腕上的手表戴到右手手腕上去。

“……曦曦,你这只手腕受伤了,不能戴。”白朔皱眉,发现那一圈儿指痕在女儿雪白的皮肤上竟然更为显眼了。

白小曦倔强的把自己两只手腕伸到爸爸面前,撒着娇软声道:“爸爸换嘛换嘛~宝宝要换掉!”

白朔看着女儿娇气的小模样,隐约猜到她这么做的目的,于是直接问她:“曦宝是想用表把手腕遮住吗?”

白小曦抿嘴乖乖的笑着点头。

“遮住手手~不然奶奶妈妈还有爷爷看到了,就、就会难受的!”

小朋友把手手伸到爸爸面前,“宝宝不要他们难过喔!要开心~”

“爸爸快换嘛~”白小曦等得有些急了,用手手拍拍爸爸的肩膀催促着。

下一秒,白朔却直接将他一把抱进怀里,根本没有

给她换!而是抱着她一路回家。

白小曦趴在爸爸怀里,人都懵了。

“爸爸,怎么了呀?”她小心的贴贴爸爸的脸,有些茫然为什么爸爸会突然有点生气。

白朔没理她。

白小曦撅了噘嘴,也生气了。

不给宝宝换手表就算了,还生气!

生什么气嘛,宝宝才该生气呢~

坏爸爸,笨蛋爸爸,一点都不可爱的爸爸!

父女两个就这样彼此生着气回了家。

一被放到地上,白小曦就皱着脸超级不开心的冲爸爸用力哼了一声,背过身腮帮气鼓鼓地不看他。

白朔也气,气的却是自己。

什么时候女儿受了伤,第一时间不是向家里人撒娇要哄要抱,而是变成了把伤口藏起来不让家人发现,怕家里人担心了?

明明以前家人是女儿最坚实的避风港,她哪怕是被小小吼了一声都要娇里娇气的告状,还要所有人都站在她这边哄着她替她出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把伤口藏起来?

白朔沉默的看着女儿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心里微微的泛着疼。

是因为去了育幼院吗?

自己不能随时陪伴着她,更没有家里人哄着宠着,只有同样脆弱的孩子和冷冰冰的教官,只有按时按点的起床和训练。

所以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学会了坚强和长大吗?

白朔一时之间甚至分辨不出来自己心里究竟是难过还是欣慰。

可能还是难过占据了大多数吧?

女儿本该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却因为他的一个念头,就不得不离开家里人去了最不能任性的育幼院。

白朔捏紧手指,心里五味杂陈。

他扣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是不是不该那么狠心?

他却发现自己得不到答案。

“你们两个傻站在那干嘛呢?”白奶奶从后面一过来,就看到一大一小傻站在那儿不动的场面。

十米外瑟瑟发抖的刘祺生怕被卷入风暴中心,见到白奶奶宛如见到了救星。

“伯母您可算是来了!”刘祺格外戏

精地小跑过来,接过老人家手里刚刚剪好的一篮子被淘汰的花。

“小祺啊,他们这是怎么了?呕什么气呢?”白奶奶指了指门口的一大一小。

刘祺也不知道,随口猜测道:“可能是姐夫惹曦宝生气了吧?”

白奶奶闻言瞬间皱眉,走过来抱住乖孙,眼神却瞪向儿子,“你怎么惹乖宝生气了?她才多大个人,你要和她生气?”

“奶奶……”白小曦抱住好久好久没见的奶奶,眼泪滑进老人家花白的头发,“奶奶~宝宝好想你呀。”

白奶奶眼眶也湿了,心疼地拍拍快一个多月没见的宝贝孙女儿,然后捧着她眼泪巴巴的小脸儿仔细打量检查。

“乖宝,你在育幼院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小孩子欺负你?教官凶不凶啊?宝宝在那儿过得开不开心……”

一连串的询问,老人家没问完就问不下去了,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人儿,眼泪浑浊。

白朔看着祖孙二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心里的情绪翻涌的更为复杂。

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

自己决定让曦曦去育幼院的那天晚上,妻子和自己冷战,半夜母亲也睡不着披着衣服下楼,见到他之后……也只是说了两句话就自己离开了。

白朔以为自己坚持的就是对的,可是现在母亲的反应,女儿的改变,就连妻子偶尔的冷言都让他开始迷茫。

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让一个两岁的孩子去军队的育幼院学习训练……

可白朔自己清楚,女儿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她身上有太多太多秘密了。

他从始至终,做出的所有决定,也都是想要保护她啊?

白朔沉默地离开了,把这里的空间留给许久不见的祖孙两个。

刘祺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傻爹,后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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