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到我们家里，我和你妈也尽量一碗水端平，那时候，你们俩也姐友妹恭的，爸看着也欢喜，以为你们俩能一直这样相处下去，以为我和你妈能有两个女儿，以为你们俩以后能相互扶持，谁知道……”
“是爸想得太美好了，也是爸没有把她教育好，爸对不起你古爸爸他们呀，他们还给我的是一个懂事的，善良的女儿，而我还给他们的却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心思歹毒的女儿。”
不能说是原生基因的问题。
因为古家人都很善良。
慕景瑞就觉得是夫妻俩没有教育好慕向离。
“爸，不是你和我妈的错，你们其实把她培养得非常好，只是，人都会变的，随着环境的改变而变，金钱，是最容易试探出人性的丑陋的，也最容易毒坏人心。”
多少人因为金钱而关系破裂，有好友断交的，有兄弟姐妹反目成仇，断亲的。
慕景瑞忽地捂住自己的嘴脸，默默地流泪。
向彤默默地揽住了父亲的肩膀。
她用了那么长时间，那么多事情，离间父母和慕向离的感情，就是希望减少对父母的伤害。
现在看来，收效甚微。
用父亲的话说，慕向离是他们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太多的爱，寄予厚望的。
慕向离要他们死，对他们来说如同剜心之痛。
良久，慕景瑞的情绪平复些了。
他对向彤说道：“向离现在跑了，不过我跟战驰说了，一定要协助警方把向离抓到。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
“爸，她跑不掉的。就算她现在侥幸地逃离江城，总有一天会在他乡落网，天网恢灰，疏而不漏。”
慕景瑞虽然大义灭亲，其实内心还是很难受的。
“向彤，爸跟你商量一件事。”
“爸，你说。”
“那八个枉死的人，都是因为我们才会被牵连进来，爸想，我们代替向离给那些受到伤害的家庭一些补助，也赔偿一笔钱给他们。”
慕景瑞解释：“爸不是帮向离赔偿的，是爸觉得他们都是因为我们才这样，什么都不做，我们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在别人的眼里，他们也是受害者，只不过他们是幸运儿，坠入江中都没有被淹死。
但车祸真相，警方那里早晚会公布出来，那是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多少人都盯着这起车祸，想知道真相呢。
慕家会成为大家同情的对象，不过慕家人赔偿一笔钱给其他受害家庭，别人也能理解，因为慕向离名义上还是慕家的女儿。
“爸，我支持你。”
“爸，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的。”
慕景瑞欣慰地点点头。
所幸，亲生女儿越来越有担当了。
“你妈那里，也是瞒不住的，向彤，你陪爸一起回家，跟你妈说说吧。”
别看章惠对慕向离好像不再关心似的，只要向离一出事，章惠的本能反应还是很担心的。
这件事的真相，章惠知道了，肯定会更加难以接受。
还有古家人。
向彤默默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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