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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斋 > 大风水师 > 第171章 修心斋
 
小狐狸说谢林现在毕竟年纪大了,咳咳咳,对于人类绝大部分来说,来说确实不是能练出好功夫的年纪了。不如修习一下神仙流传的内功法门,练习一下行气,这个行气的功夫,可别拳脚之内的有内涵多了。

谢林想着像武侠小说里类似张无忌的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之类的,都是靠着深厚的内功来运行的,好像真的比别人牛逼点。

便按小狐狸说的,开始练习起心斋来。

每天晚上也不睡觉,在床上打坐,练习久了,只觉得自己只稍稍眯了那么一会儿,天就亮了。

难怪别人都说红颜弹指老,神仙一瞬,世上千年。

而且自心斋以来,谢林也明显感觉身子轻松了许多,精神也十分充足,脚步下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都能飞起来。

而且这段时间也是天时地利,店里的生意都有张山河去打理,他带着代飞出去历练。孟冬在上学,孟祇周游世界没回来。

青镜堂就剩下谢林一人,安安静静的练习心斋。

这天,谢林和往常一样,按照秘法本子上所记载的方法,打坐,合眼,将所有一切心中之事褪而不见,让道在心中朗现。

原本以为会一下坐到明天早上,谁知却出现一道光。

谢林一下掉进冰冷的水中,跟着往下沉,一直往下沉,不知过了多久,谢林的双脚才站在地上,四周都是冲天大火,燃烧的哔哔啵波的。

四下都是断壁残桓,被烧断的房檐直往下掉。

谢林一下惊到了,这不是自己的老家么?

那个正在燃烧的房子,不是外公在时,一家人住的老宅么?大火?那就是在出事的那天。外公外婆他们呢?

谢林一想到这个,立即往烧成火海的房子里冲。

或许外公他们奄奄一息,正等着自己去救呢?那天如果不是自己贪玩,半夜和小伙伴出门去池塘摸青蛙,自己说不定能救下他们。

谢林一直以来都在自责中,后悔那天不该出去玩。

现在一看回到哪个时候,不管不顾的就往火里冲,他以为会冲进祸害里,却不想一下子从那堆大火穿了过去,来到房子的另一面。

身后依旧是熊熊大火,和四周被烧焦的树叶枯枝。

不知从儿飘来一阵唱戏的生意,咿咿呀呀的有京腔,又有黄梅戏的调子,混合着昆曲,听不出在唱些什么,但谢林依旧从这十分混杂的声音中,听出一句:细看不是血无香,天风吹的香零落。

这不是,写在墙上的那句诗么?

谢林循着声音,想听听它的源头,那声音却跟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声似的,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

他四下转了几圈,一回头,却正见一顶小红轿从身后掠过。

那轿子小小的一顶,红红的轿身好似鲜血染成,有四个人各站在轿子四角,他们都穿着红衣服,带着能遮住脸面的帽子,梳着长长的两条麻花辫。

看身形,似乎是三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儿。

他们轻飘飘的,抬着轿子直冲谢林而来,谢林一下被装在轿子里,轿子四下无门,好似一具密封的棺材,怎么出去不去。

谢林只好放弃挣扎,任那小红轿带自己去不知道什么地方。

小红轿似乎的在空漂了很久,继而一个向下,好似飞机落地落到一个地方,停的稳稳当当不再移动,谢林伸手推了一下小红轿四面,依旧关的严严实实,一点儿放谢林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谢林刚想着来一句:haveanybodyinthisfuckingroom?

却听到一阵“咳咳咳!”的咳嗽声,跟着便是两个人说话。

只听那咳嗽声似乎十分苍老,估计是个老人,一开口还真是个老人的声音,似乎十分愤怒:“你忙活了十几年,就带回来这么个玩意儿?”

“父亲息怒,”

一个熟悉的青年男人声音响起:“这件事发生属于意外,不在我的意料之中,谁能想到五鬼中竟跑了个小鬼,实在是儿子的疏忽,儿子一定尽力弥补。”

“弥补?”

老人更生气了,声音低沉阴郁却仿佛随时能爆发雷霆之怒:“你怎么弥补?要找到一家子的命格都属阴的多不容易,你说另外去找个人顶上跑掉的小鬼的位置?那怎么行?五鬼一定要血脉相联才心有灵犀?世上五人五阴格本来就少之又少,你不会想故技重施,让我再等上个十几年?”

青年男人赶忙说:“父亲不要生气,听儿子给你解释完全。”

“我将红轿身埋在五鬼家下,吸收了那家人阳气十年之久,它们早已经彼此熟悉,所以即使缺了个小鬼也是能用的,父亲您乘着它穿梭阴阳不是问题,您也就不用担心寿元到时,阴间来人勾魂。您坐在小红轿上,任凭它们有什么神通,都追不到您。你就可以长命百岁了。”

“是啊!”

老人叹了口气:“即使你费尽心思,布局了十年之久做成这顶五鬼抬轿,也只能为我争取到一百二十岁的寿命,这已经是人类的极限了,到了一百二十岁,我必须主动去阴间报道,再往下活下去,只怕要惊动阎罗来勾我魂。何况你这五鬼抬轿,现在只有四鬼而已。”

男人听老人的语气中有唏嘘责怪之意,赶忙说:“那小鬼即使跑了,他还能跑出中国去?即使去了海外,只要还在这个世界上,儿子都能把他找回来,况且他也没那个本事。儿子一定尽快将他抓回来,补上这引路鬼的空。好让父亲能安心延寿。”

“嗯,”

老人一听,认为儿子说的有道理,随即不再说话,一时间寂寂无声。

谢林听他们说话,只觉得那个男人的声音熟悉,他十分想问问这小红轿有没有个能窗,自己想伸头看看那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

那小红轿也跟知道谢林心意似的,还真从左手边长出一扇小窗户来,红红的布帘子盖子,只有伸手一掀,谢林就能看到那个人的脸。

没错,因为这个人的声音,和自己父亲一模一样。

记忆中父亲是很严格的,他从来没对自己和弟弟笑过,随时都是板着一张脸,注视自己时似乎也在想什么烦心事,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好像谢林欠他八百个金币似的。

他也很少和谢林说话,父子间连最起码的沟通都没有。

小时候谢林很想父亲能和其他爸爸一样,和自己儿子说说笑笑的,一家人其乐融融。可谢林父亲从来没这样过,即使一家人在一起欢聚一堂,他也难得露出一个笑脸。

妈妈还帮他解释,说他天生严肃不爱笑。

谢林对父亲最深的记忆,就只有声音了。现在一听轿子外这个声音,和父亲确实很像。

他不敢伸手去揭轿帘子,怕等下真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所幸,当他揭开那块红布时,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生的十分俊美,脸上还有一粒美人痣,一张和他父亲长的完全不一样的脸。

谢林才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幸好不是。

当年一定是这个人,设计让自己父亲疯掉,才砍死了全家人并放了把大火。当初不是没找到尸体么?估计都被这个人偷偷藏起来了。

谢林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小红轿忽然又移动关上了,一阵飘忽之后,将谢林从空中甩下去,谢林一下落在地上。

抬眼一望,四周是一片菜地。

身后是个竹林,左边有个坡,破顶有棵参天大树,树干得四个人合抱才能将它完全围住,谢林想起这就是自己老家附近,那树下不远处就是村子的入口。

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男人,正朝谢林走过来。

谢林一看这男人糊满泥土的脸,似乎也很眼熟。正想拦住他问他去什么地方,他却直直的穿过谢林,顺着小路一路走去。

这小路的尽头,不就是自己外公的家么?

看四周的建筑设施,似乎是二十年几年前的光景。

谢林赶忙跟过去,凭记忆找到外公家门口,那个用石头砌出来的小院子,院子门口种着大株大株的月季和清香怡人,还有很多月月开的木樨,暗淡金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一个穿淡米色衬衫,扎马尾的女孩子,正把一杯水递给刚才的男人。

谢林一看,这不是自己妈妈年轻的时候么?

男人喝完了水,两人又不知说了些什么,谢林妈妈又将他请进屋,谢林也赶忙跟了进去,反正他们也看不见自己。

只见男人进屋,向谢林妈妈要了盆水洗脸,等他洗完将脸一抹,哪儿还是个破破烂烂的大汉,分明是一个白净的年轻人。

样子斯文,和谢林妈妈年纪相仿。

谢林妈妈眼神一下不一样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毕竟生活在乡下,所见的不是老头,就是些浑身散发汗臭的歪瓜裂枣。

正好这时,外公外婆回来了。

谢林妈妈跑过去接过外公手里的锄头和外婆背上的背篓,叫了声:“爸爸妈妈!”

外公外婆答应了一声,看见屋里一个年轻人走出来,忙问谢林妈妈这位是谁。

谢林妈妈就说:“他是从山西那边过来的,老家就在山西,母亲一早去世了,听说父亲早年搬到这边,他就走着过来找,谁知刚过来,父亲也去世了。继母不认他,把他赶了出来,他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不知怎么就走到咱们这里来了!”

人生地不熟?

谢林一听,想起刚才在路上,他直接顺着那条小路往外公家走,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这叫人生地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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