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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斋 > 我不知道我爸也重生了 > 第94章 94(抓虫)
 
廖春华做小买卖算账没啥大问题, 但她认字认的还真不多,有些字再稍微变变形状,加个粗或者是斜体的, 就更容易认错。

她抿了一口咽下去, 回味了一下,一面拿筷子夹菜,一面瞥了眼桌子上那个看起来特别精致的酒瓶子,眯眼认了认,问她小儿子:“常庆, 这是啥合酒啊?尝着比我从供销社买的那酒好喝啊。”

瓶子也好看,奶白色, 瞧着比她买的那瓶装酒俊。

骆常庆明明一句话就能解决, 他偏偏指使闺女:“九九,跟你奶奶说这是啥酒!”

骆听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感觉她爹就是故意的, 举酒盅的时候往自己这边瞥了眼, 炫耀的神情中透着轻微的蔑视。

就是他能喝茅台自己只能喝粥呗?

现在还把这种嘲讽扩大化。

但她能怎么办呢?只能老老实实的给她奶奶科普,道:“奶, 这是茅台酒。”

“茅台?俺娘诶!这是茅台啊?咱喝的茅台啊?”廖春华惊讶的菜都掉她自己碗里了,放下筷子拿过酒瓶来看, 勉强把上头的字推理出来了。

“这不是干部喝的酒啊?”廖春华高兴地直感叹,“真不赖,咱也喝上茅台了!”

上回小儿子拿来的人参,她一直不舍得泡。就挺稀罕, 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眼, 后来又琢磨起小儿子跟她说的话, 思量了又思量, 去供销社买了几瓶最贵的瓶装酒回来泡上了。

她也不是天天晚上都喝,偶尔来上一小盅,别说,滋味还真不赖。

尤其是这冬天,喝完了浑身热乎乎,那叫一个舒坦。

都是沾了小儿子的光啊!

再尝尝那蒜苗炒的腊肉,冬瓜里的火腿,别说,跟家里常吃的五花肉口感确实不一样,有种烟熏火燎的味儿,很香。

要不是小儿子,她哪能尝到这些东西啊?

还有上回带回来的海虾干,又鲜又香,她本来还琢磨留着炖个菜吃啥的,结果都让她当零食吃了。

想想都有点奢侈。

文霞就抿了一口,赶紧吃菜压了压嘴里的酒味,剩下的没再喝,推给常庆了。

一会儿她还得哄孩子睡觉,满身酒味可不行。

今晚上也不给儿子喂奶了,让他喝奶粉。

桌上的菜就那个丝瓜鸡蛋汤能用来给骆言泡点馒头。

不过单给他整了鸡蛋羹,滴了点鸡汤拌匀,吃的抓着勺子不撒手,生怕别人抢了去。

吃完鸡蛋羹,又吃了点丝瓜汤泡的馒头,最后喝完了瓶子里的奶,文霞就把他放进了小推车里。

小推车前面有一块木板,能放点东西,他就自己坐那里玩布偶。

这车子他是头一回坐,觉得新鲜,这里拍拍,那里抓抓,时不时冲妈妈‘哦’上一声,文霞跟他互动一下就乐的咯咯笑。

玩着玩着就开始使坏,故意丢布偶,丢了就喊妈妈帮他捡,连续三次之后迎来了姐姐的血脉压制:“你再扔试试!”

“老实点!”

骆言拿小眼神瞥了姐姐一眼,把布偶抱下去,放到车子里,再看姐姐一眼,那意思是他收起来,不会再扔了。

“这才是乖宝宝!”

骆听雨满意地点点头,摸了摸他的脑袋算是奖励了,重新坐回去继续啃她的鸡翅和鸡腿。

粉皮也很好吃,骆听雨特别喜欢吃炖鸡的时候放进去的粉皮。

那火腿和腊肉盐味重,她再喜欢也克制着,各尝了两块就专心吃鸡肉,倒是吃了点海米拌黄瓜。

喝了半碗鸡蛋汤,最后又喝了一碗菠菜粥。

嘴巴没过完瘾,但肚子实在装不下了,只好遗憾的放下筷子,拿了几个橘子和香蕉放到暖气包上熥着,一会儿消消食来吃正好。

见她拿橘子和香蕉,骆言就赶紧喊姐姐,试图替自己争取一点。

骆听雨过来推着他在屋里转,道:“太凉了,等等熥热了吃。”

大人还在饭桌上,没吃完。

一边吃一边闲聊天,主要是骆常庆跟文霞聊,很随意地说着:“一会儿吃完饭我去胜武叔家问问,看有没有合适的。”

文霞道:“嗯,提上点东西。”

这一问一答听着没头没尾,除了他俩谁也听不懂。

廖春华就好奇地问:“你准备去宋胜武家问啥?啥东西合适不合适啊?”

骆常庆就道:“哦,我寻思着在村里盖套三层小楼,弄宽宽敞敞的。我这院子小了点,往外扩地基也不好扩,左邻右舍人家也不能让。”

“我让胜武叔帮我在村里问问,看谁家愿意跟我这院子换,多出来的地基我补钱。”

“要是不愿意换,人家有多余的房子,我买上一套也行,翻新一阵子弄大大方方的,到时候屋里铺瓷砖,买张电视柜、沙发茶几都弄全了。”

“屋里设上洗澡间,一间屋安上一个吊扇,电灯也不用这种灯泡,全部装灯棍,弄的屋里亮堂堂的。”

“天井的地也弄弄,全用砖铺起来,下雨不用和泥窝,里里外外弄的干净又整齐。”

“周围墙根底下搭上几个架子,养上点花……”

骆常庆每说一句,廖春华的坐姿就板正一分,好几回插话都没插上,等小儿子终于说完了,她才道:“你费那劲干啥啊?我跟你换不就行了?”

“咱老宅那院子大,满村里能大过咱老宅的也没几个吧?”

“你把老宅换过去,你推了翻新就行,还用的着去找宋胜武啊,白欠人个人情。”

骆常庆略有些为难的跟文霞对视了一眼,然后摇摇头:“你那宅子我不能动。”

廖春华有些急了:“咋不能动啊?那是咱家的老宅,等将来我死了不就是你…们……”

她说到这里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

虽说不是骆家纯正血统吧,可却是从小在骆家长大,上了骆家族谱。

而且按传统来说长子养老,她得跟着老大,等她死的时候也是老大打幡摔瓦,老宅也归老大所有。

以前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所以分家后老大都没单置宅基地,打的也是这个谱。

不过娘俩还没说开,她反正一直觉着老大就是这么个意思。

但是现在……

先不说那些鸡零狗碎的事,就老大媳妇最近弄的这一出,让她跟着老大过她也不愿意了。

况且她现在可比老大挣的多,到时候跟着老大家过,是她挣钱养那一家子啊还是老大挣钱养她啊?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她现在挺有骨气的表明不让刘美青登门,那等她将来死后,这老宅如果归了老大家,刘美青得在这宅子里多么的耀武扬威啊?

她换的新家具、她亲手挣出来的收音机、电视机和洗衣机,不还是都归了那个戳哄杀人犯来抢她的大儿媳妇啊!

廖春华开启了丰富的想象力,自己就想的一激灵,斩钉截铁地道:“这院子是你爷爷留下来的,传到我手里就是我说了算,我说换谁也说不出旁的来。”

骆常庆摇头笑道:“娘啊,不是那么回事,没那么简单啊。你想想,你是说了算,可这么一弄,不光我大哥会恨你,我姐也得埋怨你……”

廖春华一瞪眼:“他敢……”

骆常庆打了个手势让他老娘暂停,他接着说道:“主要咱不够生那个闲气的对不对?有那工夫清清静静的多挣两个钱多好,谁有那工夫跟他们拉锯啊!”

廖春华道:“那这院子也不能落老大手里,要是落你大哥手里,将来刘美青不就得跟着来住啊,我这门槛这辈子都不想让她迈进来,那咋办?反正不能等我将来死了以后让刘美青在我这院子里乐得蹦跶。”

骆常庆为难地道:“那难办了,都是你儿子,我大哥真要挣他能挣的着……”为难的直嘬牙花子,道,“别急,我想想办法吧。”

廖春华还出主意呢:“找你德康大爷谁的做个证,就说这院子是我愿意换给你的行不行?”

骆常庆摇了摇头,道:“不大保险啊娘,面积差着这么多,你这不是明着遭恨吗?到时候我不够听他俩叨叨的,再为这个见天来跟我扯皮,我买卖还做不做了?”他继续安抚,“行了娘,你别操心这个了,我好好琢磨琢磨再说。”

然后故作开玩笑地问那边的闺女,道:“九九,你说爸爸该怎么办好啊?”

廖春华笑着看向小孙女,随口道:“你问个孩子……”

骆听雨吸了口气,默念了好几遍亲爹,然后特别天真地说:“爸爸,让奶奶把房子卖给你不就行啦,就跟我姥娘出去买肉一样,买过来那肉就是咱的了,谁也捞不着。”

都没提前预约排练,冷不丁就把她拽进来了。

老父亲却很满意,故作恍然地笑道:“爸爸怎么没想到呢?九九的意思是如果爸爸从奶奶手里买过来,那房子就归爸爸所有,只有爸爸说了算,对不对?”

骆听雨可可爱爱地点头:“对!”

“我闺女真聪明。”

骆听雨推着弟弟原地转弯,留给老父亲一个后脑勺。

廖春华却听不明白,她转不过弯来了,问道:“你从我这里买?那我住哪儿啊?”

“住我院子啊,等老宅翻新完了,你要是愿意搬过去住也行。如果家里不愿意住了,就去省城住两天。”

廖春华还是想不明白:“你买了我那套,我搬到这边来住,这不还是互换吗?”

“手续不一样,你送给我,或者直接交换,将来都有别的扯皮。但是我从你手里买,你把院子卖给我,那院子就完完全全归我所有,谁来扯都没用了。”骆常庆道,“然后我给你一套院子,再给你补一部分差价,你拿着钱,还有地方住,手续上麻烦了点,能防止以后扯皮。”

反正甭管是吃亏也好,还是占便宜也罢,他不能让老宅落到老大手里。

至于老娘再置办的院子,价值也不大,前世一直到他重生前这边都没有开发的动静。

总之,他得把老宅攥在自己手里。

这事也得提前办,前世老大家日子过的顺顺利利,骆常胜工作中表现也行,他好像是第二批还是第三批下岗的。

这一世就刘美青的作,估计单位一旦有变故,他准能赶上第一批。

临到跟前再鼓捣这些目的就有点太明显了。

不如趁早。

廖春华同意了。

骆常庆吃了晚饭去骆德康家走了一趟,也得去趟宋胜武家,打声招呼。

而且这件事也不能撇开骆常胜。

等他年三十回来上坟的时候再跟他提。

但是跟骆德康一提,他是非常赞成,当即就道:“这办法好,祖宅祖宅,在你手里传下去才名正言顺呢。”

又叹道:“花点钱就花点钱吧,你作为你爹的儿子,给你们这一支守家业花也花的着,况且还不是从别人手里买,那钱给你娘,她吃点好的喝点好的,身体养好好的你们也省心。”

胖大娘在旁边冷哼道:“还花钱,就应该直接给。”

骆德康就道:“你别搅合。”又跟骆常庆道,“你大娘的话说来也算正理,但谁叫他在咱族谱上呢,是吧?”

“族谱认了,到别的事上咱又不认了,让人家外庄的人看咱笑话。”

“咱办漂漂亮亮的,谁也说不出啥来。”

“况且,你爹那岗位都让他顶了,他还想惦记着老宅,他咋那么会想呢?”

“当初你娘说让长子养老,我就觉得这事不行。你们分家的时候老大条件不比你好啊?你能借钱起院子,他咋不起呢?他就惦记这个。”

“眼下你这办法可以,祖宅在你手里,将来传给小言,再传给你孙子,这是根啊……”

骆德康推心置腹的跟骆常庆说了很久。

等骆常庆走了,骆德康的情绪还没平复下去,跟他老伴儿说话。

“那个骆常胜,贼心眼子一包,当别人都是傻的,但凡他少点算计,身上有点咱老骆家的实诚,咱也不能这样对他。当初给他上家谱,也是瞧着孩子还小,这么小跟过来,肯定越养越亲啊。谁知道小小年纪就开始算计,我那时候就瞧着……”骆德康摇摇头,‘啧’了声,“不是个啥好玩意儿。还有他那个老婆,你看看她干的这叫啥事,戳哄杀人犯去抢她婆婆,有这样当人家儿媳妇的吗?她这是烂根的性子,是道德败坏,她就担不起他们那一支的长媳身份。”

“真是啥人找啥人,跟骆常胜可是登了对了。”

“那边的老宅要是落到这样的两口子手里,绝对坏风水,他们那一支的风水就坏了……”

县城那边,骆常胜领了工装、毛巾、洗衣粉、肥皂,还发了点米、油和一些票证。

今年单位还分了鱼,鱼有大有小,先抓阄再去领,他运气不错,抓的是大鱼,兴冲冲去食堂领了三条大点的带鱼提着回家了。

最近糟心事一堆,年前抓个好阄,也算是个好兆头。

进了门,刘美青赶紧迎上来,看着他手里的鱼,眼睛顿时一亮:“买的鱼还是单位上分的啊?”

别的东西肯定是发的,但往年可没分鱼。

骆常胜脱着棉袄,意气风发地道:“分的,还搞了波抓阄,我抓的全是大鱼。”

“真的啊,你手气咋这么好呢?”刘美青高兴了。

她就是过了最开始的那几天觉得没脸见人之外,很快就恢复了。

心态很好。

加上骆常胜过了一段家里没人收拾、吃饭也吃不熨帖的日子,刘美青一出来,吵归吵闹归闹,但进门有口热乎饭,盆里的脏衣裳也有人洗了,家里卫生也干净了,反而让他滋生出一种‘失而复得’的复杂情绪来。

两口子的关系以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飞快的和好了。

有说有笑的。

甚至在刘美青哭着让他回家帮着求情,允许她回村里过年时,骆常胜不光带着儿子回去了,还去了趟小李庄,让骆立春回去帮着说话。

就是老娘心太硬,至今还没松口。

骆峰哥俩一听他爹分了鱼,就过来嚷嚷着说要吃,骆常胜道:“吃,让你娘烙条鱼,多放点油,再炒几个菜。”

“剩下那两条留着过年。”

说完又笑道:“我工资也涨了,以后就是五十五一个月了。”

“一下就涨到五十五了?”刘美青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飘,更开心了,使出浑身解数做了几道菜,还主动给她男人倒了一盅酒。

四口人热热闹闹的吃饭。

多和美的一家子啊!

吃着饭的时候刘美青给大儿子使了个眼色,骆峰会意,跟他爹道:“爹,今天那个叔爷爷又来了。”

刘美青忙道:“给俩孩子扯了身衣裳。”

她见骆常胜脸色似乎没那么难看,忙飞快的感叹道:“要我说亲的就是亲的,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他这头的叔叔……”

骆常胜放下酒盅,没理会刘美青,看向大儿子,道:“你叔爷爷说啥了?”

骆峰含糊着道:“就是…想让我们回去看看、看看爷爷,再给太爷爷太奶奶上上坟。”

刘美青劝着孩子他爹,道:“咱叔都说了,孩子他爷爷不似前几年那么浑了,也后悔,也想你,知道有了孙子也想孙子……”

骆峰坐直了身子,斩钉截铁地道:“爹,反正我觉得咱该回去,那边才是咱的根啊。”

“你们不懂!”骆常胜不耐烦再继续这个话题,催着他们,“吃饭吃饭。”

又低喝道:“这件事上外头不许瞎说啊,有问的也别说是那头,听见了吗?”

骆峰哥俩自然畏惧他们的爹。

刘美青也点了点头,但她总怕骆常胜想的不够周到,等晚上拉了灯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小声道:“不行就回去一趟,正好趁着年。俩孩子头一次回去,又逢过年,他那个叔爷爷谁的不得掏两个啊?”

“他爷爷不得掏两个啊?”

“那头不是还有个姑……”

“哎呀!”骆常胜知道不跟她说明白了她会坏事,就坐了起来,把棉袄披上,点了根烟抽着,道,“你们光惦记那头那头,先不说他爷爷是不是真戒了那个瘾,就说说矿场这工作。”

“我认了那头,你觉得他奶奶能同意吗?骆家族里的那些人能同意吗?”

“单位可是刚涨了工资啊,以后每个月五十多,这会儿我要是让俩孩子认回去,旁人不说,村里那骆德康就不同意。”

“你信不信?他接着就能让我把岗位给骆常庆腾出来。”

刘美青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她急眼了:“那咋办啊?岗位肯定不能丢。可那头咱叔一趟趟来,给孩子零花钱,给孩子扯布做衣裳。”

“你再看看这头他叔,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连问都不问。”

“还有他奶奶,不让我回去。哼,今天她不让我回去,将来她躺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求着我我也不回去了。”

“那扇门,当我稀罕进啊!”

“行了,不让你回去因为啥你忘了?你不惹事能有今天这出吗?”骆常胜低喝道。

刘美青没好气的道:“那他奶不是没出事吗?这不都好好的吗?别忘了我可是给她生了俩孙子啊,我比老二媳妇功劳大。”

“不说这个我还忘了呢,要不是老二家方的我,说不定我就是仨儿子了。仨儿子,我不说能在县城横着走,我在村里也能横着走了……”

“说这个更没用,你自己不好生着些怨谁呢?这话叫老二听见,他还跟你拍桌子。”骆常胜现在知道压不住老二,上回打他那几拳,是真下狠手啊。

心里多少都有点阴影了。

刘美青没再提,她的意思还是劝骆常胜回那头一趟,好歹把关系走开。

可也担心这边的岗位问题。

甚至还想着,那头的叔叔也不知道能力大不大,能不能给她找个岗位,让她也成单位正式职工。如果能这样,他们就有了双重保险,骆常胜真丢了工作也不怕。

这回她男人倒是没反驳她,只轻笑了一句:“你这不也挺聪明啊?”

刘美青觉得他们仿佛又回到从前心灵相通的时候。

就明白了骆常胜的意思。

第二天她就出门了……

骆常庆今天也没在家里闲着,他倒不是出去卖货,是骑车出去瞎逛,美名其曰‘弄点苹果橘子和蔬菜’。

家里也没多少活了,该忙的活都忙的差不多了,炸肉不慌,年三十弄就行,还有明天上坟的东西,上午准备也晚不了。

廖春华买的金箔纸和银箔纸,叠了不少元宝。

文霞就收拾了点衣服,跟婆婆一起带上俩孩子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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