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织染想起郑宁担心的问舒灵，“姐姐，那天在村里的孕妇有没有事？我看她怀孕有点可怜。”
“她没事，你不用担她，她这样的人死不了。”
“能不能放了她”夏织染心情有些低落，“她还那么大的肚子，真的很可怜。”
舒灵看夏织染一眼，把剥好的橘子放在她手里，“你没有必要可怜她，她害了这么多人本来就该坐牢，现在让她在这里养胎已经是宽限了。”
“可是嗯”夏织染低头看着手中的橘子，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舒灵，应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顾轶深站在门外敲门，“灵灵，有事找你。”
“嗯。”舒灵应了一声，“我还有下，下次再来看你。”
“嗯。”夏织染点点头眉眼带上些笑意，“姐姐你男朋友真帅。”
舒灵转头看了一眼靠着门边顾轶深棱角分明的侧脸，勾起嘴角，“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说完转头揉揉夏织染的头发走出去，“走吧。”
“什么事这么好笑？”顾轶深转过头就看见舒灵笑的左边脸颊出现一个小酒窝，他抬手戳了一下，“之前没发现你有酒窝。”
舒灵鼓起脸颊收敛起笑意，故意瞪他一眼，“不是说有事，什么事？”
“李庆宇死了。”
舒灵脚步一顿，皱起眉头看向顾轶深，“怎么回事不是你们的人看着的吗？还是出事了？”
“今天他从禁闭室放出来，走到大门口躺下不动，他们把他送到肖吏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死了，肖吏说是汞中毒。”
“汞中毒？”舒灵不解，“他在禁闭室吃的东西都是队里送进去的，怎么会汞中毒？”
顾轶深放慢脚步走在舒灵身边，“肖吏查出来在李庆宇每天吃的东西里有大量含有汞的食物，是有人想在我走之前做个大动作，看来是按捺不住了。”
肖吏正在解剖室对着李庆宇的尸体发愁，看见舒灵和顾轶深进来才把视线从尸体上移开，“来啦，看看吧，我估计这家伙是自杀的。”
“怎么说。”舒灵戴上手套走到肖吏及剖好的尸体旁边。
肖吏指给舒灵看，“之前我以为是有人投毒，但现在开起来应该是有人给他水银他自己吃下去的，他胃里没有消化的食物和水银混合在一起比例失调，正常人怎么会把掺杂着这么多水银的食物吃下去。”
舒灵冲着门口的顾轶深使了个眼神。“你觉得呢。”
“有人威胁他，如果他不死，死的就可能是他的亲人或者是用什么重要的东西威胁他，这些人惯用的手段。”顾轶深抱臂站着门口，“他知道的没有全都说出来，留着他很危险。”
话音刚落舒灵的手机响起来，她把手套摘下来，走到顾轶深旁边接电话，“菀菀？”
“害你的人我找到了。”
“什么？”
那边林菀语气轻松，“给你个机会猜猜是谁？”
“温可佳。”
“NO，猜对一半，是温可佳的表妹林秀秀，唐沫沫找白明清查过温可佳，她没有动手，是她表妹一手做的，现在人被我们带人堵在别墅里死也不出来，你说怎么办？”
舒灵握着电话笑笑，“把人都撤了吧，没必要去为难她，这个人不用你们动手，大张旗鼓的要是她之后出了事，别人会往你们身上引。”
“好。”林菀在那边笑了，“我也不想管，诶，你给阿森放个假，我们要出去旅游。”
“行，给他一个月的假，你们好好腻歪，争取连干儿子也给我造出来。”
“放心，我会做好保险措施，绝对不会出现意外，拜拜。”
电话里说的，顾轶深在旁边听得清楚，“我去处理她。”
“最近没时间管她，也不用去管她，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的。”舒灵挽着顾轶深的胳膊，“出去吃个饭吧，我想吃火锅了。”
“晚上带你去？”顾轶深揉揉舒灵的头发，低头看着她，“中午时间太短，队里还有事要处理。”
“好，那我在这等你来接我。”
“嗯。”
被遗忘在解剖室里的肖吏，拿着手术刀怨念的看着门口的两个人，绝对是故意在门口秀恩爱的！没人性！
舒灵目送顾轶深走远，回头就看见肖吏残念的眼神，“干什么？我是尸体吗，你用这个眼神看着我。”
“哼。”肖吏把解剖用的手术刀扔到旁边的铁盘里，给李庆宇做缝合，“不干活儿就给我去配药室配药。”
“那两个被解救出来的女孩儿怎么样了。”
肖吏一边缝合李庆宇的肚皮一边说道：“精神都不怎么好，受了很严重的刺激，手脚应该是被她们那些村里的东西弄断的，是在截肢之后怀上的孩子，那个杨建有躁郁症精神也有问题，平常没事的时候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你应该庆幸你没赶上他发病的时候。”
“看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精神有问题，走路有些不正常，眼神和说话时候的动作都能看出来。”舒灵垂下眼眸，“我估计那个几个女孩儿应该都是被强奸虐待过的，郑宁的手臂上还有之前没有消下去的淤痕，反抗会导致杨建发病，性侵犯加虐打。”
“说起来那个郑宁也挺可怜的。”肖吏缝合完毕，把尸体推进停尸箱，“在那种环境之下换做谁都想活下去，她做的极端点也没什么。”
舒灵看了肖吏一眼转身就走。
“诶！我还没跟你说完呢。”肖吏追出来，看到舒灵冷着脸愣了一下，“生气了？”
“你可怜她，谁可怜上面躺着的两个无辜的女孩儿，自己逃不掉还要把别人害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自己过得惨就有理由去害别人？你既然可怜她，我就没什么话好跟你说的。”
肖吏跟上来穿着外面的白大褂，知道自己说错话赶紧道歉，“我就是觉得夏织染说的她挺可怜的，我没想多，你可千万别因为这个跟我生气，我没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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