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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斋 > 绝声孟善萧殊 > 第五十四章风起云涌显水面
 
黛晓咬着嘴唇,嘱咐他一定要按时吃药,不要忘了涂膏药,脸一红便转身就走,高占玉站在后面却没有追赶,看着黛晓在风里像只小鹿般地奔跑,他抱着怀里的东西轻轻地笑了起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方廉正在练习今日孟善的剑法,他内力不足,使起这套剑法自是吃力,看见高占玉满面春风地笑着走进来,方廉收起剑,知他已经解释清楚 ,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便笑着问他,“你和黛晓师姐如何了?”

那高占玉看着方廉,想他不久之前刚来淮南阁一脸木讷 一副书呆子的相,何时却又变得这么机灵了?

虽是这样想, 可这会儿高占玉心里自是一阵欢喜, 便笑着说道,“师妹已听我解释,我们俩的误会也早已没有,你就不要再乱猜测了!”

那方廉心里想道,这年少的公子哥,一脸初碰情愫的表情早已写在脸上,却还要装着无事发生,当真是有点好笑,转而又想还是让他好好地指点自己一番,便凑过来说道,“师兄,我今日瞧见孟姑娘和云芯师姐比武时使得招数很不一样,两人同是淮南阁人,为何武功套数却没有丝毫相像之处?不仅他们两个,这淮南阁的许多人招式套路都有些不一样,我来这些天,观摩众位,知觉自己看的眼花缭乱,却还是不知所以然。”

那高占玉微微一笑说着,“想不到你这个书呆子平日看起来呆头呆脑,观察地倒是很仔细,我便和你说吧,淮南阁的武功虽是有自己的一套,可是来这里学艺的却有很多其他门派的人,阁主将本门派武功全部亲授给众弟子,同时也不让他们荒废本门武功,将两者结合起来是最好,因此有很多人的武功你便看不来门路,也是这个原因。”

他顿了一顿,又说道,“许多门派弟子之所以来这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淮南阁既是江湖第一大派,自然得有包罗万象的本事。”

方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由笑着自己怪不得几日来取不了什么大的突破,原来是因为各人武功自有特色,各有不同,要想学习武术,必须选中一人来学,这下子他明白为什么门中弟子要由四大护法来领着,怕也是这个原因。

淮南阁的早晨总是这样雾气腾腾,祥和安宁,更像是与世隔绝的样子,芙蕖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一路低着头经过花园摘着花朵,一朵一朵地扔在地上,沉思着。

“师姐将这花扔在地上,可知万物都有生命,这样好看的话,有些可惜了!”身后一个绵润的声音响起,芙蕖皱了皱眉,知道是那讨厌的书生,便转过身来笑眯眯地看着说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就爱咬文嚼字,我还听过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呢呢!”

说完她便变了脸色气愤地挥剑乱砍,配剑问渊将一小圈子的各色花都砍倒,她还不解气,将地上的花踩成稀泥。

大约是砍得累了,她气鼓鼓地甩剑坐在一边,方廉好奇地看着她,“师姐是怎么了,为何这般生气?”

芙蕖一脸欲说还休的样子,终是说出口,“我,我就是想不通,为何阁主会这般看重孟姑娘?”

方廉不知原因, 便也和她一同坐下,“孟姑娘武功高强,我见她办事很是得体,虽是为人较为冷漠,却也只是脾气秉性,并无大碍啊!”

芙蕖看见他将孟善说的很是好,不由怒嘴委屈地说着,“阁主这回又要带孟姑娘下山去完成任务,可是我从小在淮南阁长大,很少下山,这件事情并不是非她不可,为何阁主这样偏心?难道她的染玉就那么了不起么?”

方廉笑着看她无辜地说着,“若说阁主是为了她的染玉那也不过分啊,孟姑娘的染玉本就是很厉害。”

芙蕖看着他剜了他一眼,想要反驳却又感觉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不由地唉声叹气,“难道我就真的比不上孟善么?我真的一无是处么?”

方廉看着她拍着她的肩膀,“并不是,师姐也是很可爱的,我来淮南阁这段日子都是你照顾我的呀。我从小父母双亡,在我心里,芙蕖师姐便如我的亲姐姐一样关心我。”

芙蕖在听到这些话后不由地颤抖着,嘴也不时抿着,看着方廉说道,“方廉,要是你早些来淮南阁就好了,你一个文弱书生来到淮南阁这样不容易,今日也不会是这样。”

方廉笑着叹叹气站起来,看着芙蕖说道,“人生十有**不如意事,过去的事情我不在意,来到淮南阁这几天是我过得最舒坦的日子,每日练练功读读书,倒也是圆了我这失意书生的梦了。”

芙蕖笑着擦掉不知何时流出的眼角的泪,看着方廉说道,“听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好受多了,方廉,日后我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还能和你说么?”

方廉伸出手笑着看她,“芙蕖师姐的话,方廉自是听,我肯定随叫随到。”

芙蕖也伸出手递上去起来,蹲下将自己弄得一塌糊涂的花蒲整理着,方廉自是也插进来帮忙,利落地将那些尚可活的花重新栽进去。

芙蕖看着他笑着,“方廉,没想到你一个读书人干起这样的活来倒是熟练的很。”

方廉愣了一下,不停手中的动作继续栽花,“苦孩子出身,有什么熟练不熟练的呢?我从小不受人待见,只希望可以多多地干活让别人正眼瞧我一下,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好好看过我。”

芙蕖叹了一声气,将地上被踩的惨不忍睹的花瓣拾起来放在那些重新栽起来的花的周围,让他们最后的营养和价值流进那些幸运的花草身上。

方廉听着她静静地把花覆在泥土上面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方廉看着她这样子顿觉得这平日看起来甚是泼辣豪爽的师姐其实也有小女子的柔情便说着,“师姐真是善良,只是这些花落了便落了,你无须放在心里难受,不要再想了。”

芙蕖扭头看着他,眼角不由地又溢出一些泪,方廉看的有些不知所措,芙蕖却只是径自抹去看着他说着,“你不懂,你不懂”

方廉吐吐舌头便不敢再多话,专心地用手挖坑将一株长得很是鲜艳欲滴地花朵移栽上去指着芙蕖说道,“师姐,你看这样它便活了。”

芙蕖看着那支粉嫩的花朵,不由地会心一笑,方廉看着她心情好起来自己也高兴起来摸着那株还带着早晨露珠的牡丹笑着,“果然这美丽的东西连老天也会保佑。”他指着满园的花朵,“这满园子的花,却也属它最是好看,同样保护地也最是好了!”

芙蕖像是在专心地摆弄着花朵,没有再说话,方廉笑笑帮她一起。

芙蕖行动着的手突然顿住,看着满地的残花说道,“再美的花离开了土壤也不过是一堆无人欣赏的东西,若是孟善没有了那染玉,又怎么会能神气那么久,你说对不对?方廉?”

方廉目光炯炯地看着方廉,方廉清楚地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波澜,嘴唇轻启,“也许吧!”

后山树林,孟善站在石头上练剑,左脚出去,右脚收回,绕着圈子左右开弓,她微用内力,将三分真气输送到剑上,染玉一出,剑身通体全红,像是血染了似的,孟善使一套孟家剑法,只觉这剑法很是奇妙,却又自身不能抵住染玉的力量,双手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所有的剑术招式套路都不由自主跟着染玉走起。

待一整套练完,孟善早已经大汗淋漓,染玉不知是知道主人已是疲惫,还是听到了别的什么响声自动回鞘,颜色也变成了平日所见寒光闪闪的银色。

孟善支着剑喘着气,一只腿虚跪在地上,眼睛像是变红似的,待听到远处有叫喊她的声音,眼睛这才恢复到原样。

应流宁很少来这里打扰孟善,他知道孟善不喜人打扰,再说了孟善有心魔,练武时身旁不应有人,否则会伤己伤人,只是现在却也顾不上许多了。

他三步并成一步,只因这林中路很难走,不是极好的身手轻功也是无用。

因此只要在几百米之内,有什么动静,因为是贴近地面的缘故,孟善都可以听清楚。

“孟姑娘,孟姑娘”应流宁的叫喊声还在继续,孟善嚯地站起看着远处,白绸一展便从袖子里伸出来,踏在那白绸上穿过众多繁杂的树木寻着应流宁的声音。

“孟姑娘,你在哪儿?孟姑娘。”应流宁将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高声呼喊,他已经走了很长时间的路,对于这里,他可是一点也不熟,自是需要花很长的时间。

正在焦急时,忽看见不远处有个身着青色衣服的女子飘来,不由大喜,继而大摇着双手,“孟姑娘,孟姑娘。”

他看见孟善,脚一点,借着身边树木的力量飞上了树梢,看见孟善就在眼前,不由露齿一笑,说着,“阁主说道,让你快些回去,今日我们可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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