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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斋 > 杜鹃皇后杜鹃富荣 > 102相识
 
杜鹃踏入皇城,这一次,她倒希望富荣身在皇城,如此她可以大踏步的跨进太子府内,继续寻找飞雨的尸首哪怕是撕破脸张口要也是件好事。若真如大师那般说自己时日无多,杜鹃在死前想要做的最后一件事便这个了吧!

如此,她在皇城内晃荡了两日,却依旧不见富荣的半个影子,听闻异国边塞军事告急,富荣分身乏术,既然如此,她索性暂时在皇城内安稳的住下了。

天朗气清,夏天的灼人热气正悄悄而逝,转来的是秋日的凉爽萧翼。

尤其,这初秋的晨,更是凉意孜孜,杜鹃闲来无事,早早的选了间茶楼,寻了间独阁落座。

她独坐茶楼,远眺外面的浮桥,人群熙熙,来往不歇。吊桥边是被秋风徐徐吹起的柳枝,细柳腰身盈盈许,灼灼独立依桥边。河内游荡的船舶飕飕,早早就有文人雅士独坐其中,斗诗煮酒。

忽地目光一转,对上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

那人远远的目光投来,眼神清明,瞧得杜鹃的目光后,会心一笑。

不多时,那人蹬蹬几步上了茶楼。

“呵呵,真是有缘!”柯春自顾落座,彬彬有礼。

杜鹃淡笑,店家跟来奉茶上菜,一壶清茶,凉碟小菜,清淡可口,“尚兄,近来可好?”

见杜鹃的一身男子装扮“自是好的,不过,余公子怎会在此?”想来杜鹃上一次是与富荣那个怪胎在一起,此时富荣在异国边塞,而她竟然在皇城,不免未加思索便问了出来。

杜鹃依旧淡笑,对于柯春知晓自己是女子身份为何却依旧唤自己是兄弟一事未有多想,提起茶壶,斟满柯春身前的茶碗,“自是有我来此的目的,尚兄家中的事情可办的好了?”

柯春眉头打结,好似见了许久未曾谋面的兄弟,摆手顺口说道,“家父是朝中重臣,家父的事情我等自是参谋不上,来此一遭也是奉了家父的意思,不过,却总也帮不上忙,呵呵……”

杜鹃伸筷子,夹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丸子放入嘴中,“呵呵,尚兄如此说与我听,难道不怕我说出去?尚兄家位居权重,自是有烦心的事情,而且与富荣自是不和……”

柯春仰脖嘬了口香茶,嘿嘿一笑,“哪里的话,虽说我不甚了解余兄与殿下的关系,可是,你与他不是一路人”

杜鹃继续笑,笑的合不拢嘴,“上次的事情杜鹃多有对不住的地方,哎……”摇头,极尽无奈,“那个人,不提也罢。”

“好,来,尚某人以茶代酒,多些杜鹃小兄弟的款待。”

两人同时对饮,忽地怅然一笑。

“不知尚兄此去何地?”

“你怎会知晓我要出城?”

杜鹃回首看了一眼那只浮桥,吊桥旁拴着的马匹上挂着的简易行装足以说明了一切。

柯春跟随杜鹃的眼光看去,了然的笑了,捻起碗筷,开始了大快朵颐,一面抬起头回应道,“出城去,江湖之人自是要在江湖中走走,家中……”。想着那个犹如监狱的家,柯春一言难尽。

坐得久了,两人商议出去走走。两人并肩走在一条崎岖的小石路上,纷纷低头未语。

“你……”

“你……”

你看我,我看你,纷纷微笑。

“我……”

“我……”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抱歉微笑。

“你先说……”

“你先说……”

忽地两人再次大笑。

“好,我先说。”杜鹃道。“尚兄可知晓富荣的一些事情?”

柯春先是一愣,看着杜鹃的脸,片刻后才微微点头,“可以,只不过我与他从小时是友,可是自从我离开府内之后,许久未见,知晓的事情也只是很少,多是些江湖传闻罢了。”

杜鹃点头,“我就是想知晓些他小时的事情”不知为何,总是想多探究些有关于他的一切。

柯春搔头,有些不知要从可说起,“上次已经说了许多,余兄可否给个提示?”

杜鹃微笑,看向远方,摇头,“算了,我也只是随便问起,呵呵,我们去那边走走。”

顺着杜鹃手指的方向望去,远处一簇拥堵的人群叫嚷不断,想必是杂耍的正在卖力表演。柯春点头,转头看向一旁街边摆卖的小摊位,一只银白的手镯引住了他的视线。

待杜鹃回首寻找柯春的身影,他正双手背负满面春风般的步步走来,见到杜鹃寻找的目光,手臂挥舞,示意我没有走丢。

杜鹃淡笑,侧过身来等待柯春慢吞吞的步伐。

两人相碰,柯春直愣愣伸手,“送你。”

杜鹃身子一怔,打量柯春谦谦的脸,温和的面上挂着几许期待,杜鹃立马抓过,套在手腕,“尚兄?何以买如此物什赠兄弟……”

柯春再一次搔头,“你知晓我知晓的事情”你知道我知道你是女子,买物赠佳人,赠送一个物什算不得什。

杜鹃噗嗤一声笑的,左右端详手腕,连连点头赞道,“恩,眼光独道,煞是好看”

“喜欢就好。”见杜鹃喜爱,柯春如释重负。

杜鹃见罢,扭身继续向着人群走去,临在人群外围止步,探出头去张望,只瞧得层层叠叠的人群内不时传来喝彩,人群中央,一只吞吐的火焰不断的窜起。之余如何精彩,哪里瞧得清楚。

柯春立在杜鹃的身后,倒是看得自在。

杜鹃跺脚,嗔怪,“里面的表演很精彩?”

柯春重重点头,“是呀”半晌见杜鹃不见回音才清楚杜鹃自是看不到什么,这才笑道,“不如我们去那边走走……”

杜鹃忽地笑了,“好!”

不知不觉,已经是晌午十分,日上头顶。晌午的烈日依旧令人热气上涌,两人已经在从街头走到了巷尾,片刻后,又从巷尾回到了吊桥边,停在吊桥边上停留许久,两人又掉头走到了巷尾,顿时人群稀少,隔了所有的吵嚷。

杜鹃提议,“不如寻个僻静的酒楼喝两杯,为尚兄送行。”

两人对坐。在一间极致雅儒的阁楼里对饮,你来我往,已经喝足了一壶。

杜鹃再一次提起酒壶,却已经空空如也,欲要抬首再上一壶,却被柯春拦下,“杜鹃兄弟,且慢,尚某不胜酒力,还是……”

见柯春酒劲冲头,面色红晕,杜鹃这才罢手。

见天色还早,两人撤了酒壶,对着满桌子清淡的小菜畅谈甚欢。

再一抬眼,杜鹃低呼,“哎呀,尚兄,今日可否有要紧的事,此刻已经天黑,不如明日再行赶路也好。”

柯春摇头,“不可,不可,今日必要出城,怎的时间过如此之快,不想眨眼的功夫日落西山了。”

两人纷纷大笑。

“杜鹃兄弟,你与我可否在某一世是挚友,为何今日一见势有乡间多年的意思。”

一路慢走,柯春勒紧马背上准备好的干粮。

“呵呵,许是上辈子是情人也说不定……”

柯春片刻后的失神,半晌才怅然笑道,“是也,是也……”柯春翻身上马。

“尚兄,后会有期!”杜鹃抱拳。

柯春淡笑,有些不舍,却仍是抱拳道,“杜鹃姑娘,后会有期!”打马飞去。

徒留杜鹃了然一笑,“尚兄保重!”

熟不知,远处的暗卫已经死死的顶住了杜鹃,自从她踏进皇城的那一刻起,不,应该说是自从杜鹃踏入皇城的那一刻起。

所以,自柯春与杜鹃对视的那一时,一只飞鸽已经缓缓飞过,夹杂着脚环携带的字一路向着异国边塞疾驰。

“哼!”方才训兵归来的富荣碰的一声拍在了面前的石案前,手下那条小小的字条死死的压在手心。

咬牙道,“该死。才几日不见,竟然背着我去私会情人。竟然互送定情信物,死女人,我送与你的东西你竟然敢随意丢弃,柯春,你胆敢抢到我头上来,看我不生吞活剥了你。”

身后的黑棋和白灼面面相觑,杜鹃姑娘何时有了情人?会是谁?你猜是谁?那个人是谁?你知道是谁?我哪里知道是谁?看我作甚?你不知道?两人眉来眼去。

正得两人护送‘秋波’,富荣已经脱口说出了那人的名字。纷纷瞪圆了眼珠子看向对方,是他?怎么会是他?他要倒霉……

“哼,等着!死女人,等着……”富荣阴狠的道。

远在南朝皇城的杜鹃挥手送别了柯春,转头之际,喷嚏连连,无奈摇头,低语,“有人骂我……”

却抬眼看见天边那道稍纵即逝的黑色身影了然于心,既然富荣已经知晓了自己的位置那便好办。富荣不在,他手下的人也定是拿自己没有办法,一直没有派人来抓自己,也没有惊扰自己,呵呵,那么就顺着你的意思来做,跑到你的眼皮底下去吧。

眼下,也不许在客栈内小住了,移身到富荣的王宅是多么舒服的一件事情。管吃包住,还有奴婢伺候。并且搜寻飞雨的下落也成了异常容易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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