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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斋 > 杜鹃皇后杜鹃富荣 > 002杜总管(一)
 
此时正当冬季,身上的衣衫单薄破烂,空气中飘着刺骨的冷风,带着海水的潮气袭来,顿时一股冰澈透骨。可是在踏进岛内的那一刻,异常的温暖。岛内植被丰富,大片大片的绿色遮盖着地面,看不清来的路,望不到去的尽头。

曲曲折折,路过一处铺展整齐的石路地面,跨过污泥荆棘,便是一片开阔的竹林。

此时,杜鹃身上蒸腾着气体,白色的雾气在眼前弥漫,夹杂着山林间的白雾混杂在一起,不多时,白雾散去,一片片湿漉漉的衣衫开始干涸,此时,衣服上挂着白色的盐晶。

杜飞立在杜鹃身前,“娘们……”顿了顿,看着身后远去的总管,那个模样如女子般的总管最忌讳此等称呼,切莫叫他记恨在心,历时改了口,对着杜鹃道,“方才的话可有记得?”

杜鹃不明,低着头不语。

突然身后男子跑上前来,“杜总管!”

“记住,你是北,不再是来此之前的猫猫狗狗。如若想要表现你的武功内力,到了用的着你的时候出手也来得及”那人训斥着。

“我叫杜鹃”一个被上天舍弃的孤魂野鬼,多余的可欺的多余之人。

“找死!”那人眉头拧了拧,暴怒的抬起一脚揣向了杜鹃的后腰。

杜鹃身子晃都没晃一下,仍旧立在原地,微微点了头,“我叫北”。

杜飞不语,扭头走去。

“记住,臭小子,给我老实点。”那人威胁道。

杜鹃点头。她惊讶,为何自己身体感觉异常强健,整个人身轻如燕般,行走如风,哪怕是方才那一脚,也只是酸麻了一小会便没了半丝痛感!

难不成?

杜鹃想,‘难不成这个身体的主人会功夫?只是……’

“你,臭小子,磨磨蹭蹭,找死!”那人见杜鹃脚步稍有迟缓,一掌拍来。

顿时脑子翁的一响,杜鹃思路被打断,也无暇多想,继续跟随上路。

余光双眼扫过四周,周围植被嫩绿异常,却丝毫不见有飞禽走兽。难道!有毒……看着地上早已干枯腐烂的动物尸体泛着黑紫的脓水,一股呛人的恶臭袭来,杜鹃不由得收拢了身上的衣衫,微攥了拳头,‘看来,要万事小心才是。既来之则安之!此时是死囚杜鹃,借助于别人身体重生的杜鹃’。

岛的上方凝聚着层层浓雾,弥漫开去仿若那一层保护罩,牢牢的套在上空,只有这剧毒无比的清脆碧绿,其他便只有死亡,浓雾流窜间,海水蒸腾,浩瀚如空。隔着浓雾,远去的船身依旧漫不经心的驶着。

船头,老者双手交叠,眺望着,仿似眺望着浓雾背后的场景。身后走来一人,对着老者的耳朵低语。老者突然眼神一凛,回首跟随那人而去。

船尾,那只冰块依旧安静的躺在绳索之中,跟随海水上下起伏,而一旁,便是他们再一次受阻而打捞上来的棺材,棺材内,空无一人。一旁,脖颈血盆打开的男子挂着湿漉漉的内衣躺在一旁。

老者捋顺着胡须,若有所思,‘杜鹃一双清澈的眼,走路轻盈,体小。再一次回忆当时船头上立着的几人,七人,八人?每每便会出现拿了钱财谎报数目之人,落水几人老者一一想来,霎时,脸色一白,老者低喝,“传书……”。

夜朗星稀,繁星挂着一丝笑,羞涩的躲在空白的云朵后,半玄月斜过半边脸,悠闲的挂在一旁。

海水的腥浓在空气中飘荡,杜鹃嗅了嗅鼻子,心情大好。她习惯性的躺卧在屋顶上,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额头上的发带顽皮的敲打着杜鹃的脸颊。杜鹃爱极了这样的日子。

月清明如水,水却浑浊不堪。杜鹃这样想来,忽地笑了,自言自语道,“我到底是谁!”

时间飞逝,一晃眼已经过了三月。杜鹃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那个杜鹃,替代她人而活的自己又是谁?

春季如约而至,却未能改变岛上的丝毫变化,翠绿的叶子依旧疯也似的生长着。

五个月来,进行着非人一般的训练,杀人,吃饭,睡觉,杀人,吃饭,睡觉……循环往复。满眼的血红,散发着血腥的空气中却依旧被孜孜不倦的海风吹散。

为了生死,前一世的杜鹃奔波在世间无情的践踏之中,如今,为了生死,她亲手杀害一同生活起居的‘他们’。

一双双死去的双眼却依旧盯着她的眼,脸上流过的鲜血模糊了视线,可是清晰了心。

弱肉强食,杜鹃在此地感同身受着。

“……”很轻的脚步声逼近。

杜鹃没有起身,仍旧静卧在屋顶上欣赏着那些遥不可及的清明。

“北!”

声音再熟悉不过,每日听着他的训斥,他的辱骂,他的怒吼。

声音传来,杜鹃好似见到了他那张冰冷面容。

“……”杜鹃只是换了只翘着的腿,依旧安静的躺着。

杜飞单手背负,银灰色长衫在月光下闪着奇艺的光。

“嗖……嗖……嗖……”

杜飞甩手如光,几个变换,一排银针飞身而去。

杜鹃闻声而动,几个起落,躲过银针。三个月锻炼的不是生存,还有体内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深厚内力。待听霎时,“叮!叮!叮!”银针刺穿了屋顶瓦片,钉进了瓦楞,尾部挂着的白色尾翼摇摆着。

杜飞面色一怔,凤目忽地变冷。随风而起,踏着身后的树枝,几个起落,甩袖出去,银针泛着冷气,追着杜鹃的脚步飞去。

杜鹃转身,折断了身旁的树枝,甩手画着弧度,银针“啪啪啪”掉落,刺向了地面。

望着地面上银针所刺之处泛着清水,混黑一片,杜鹃放下手中树枝,立在了杜飞身前。

杜飞面上的笑容更甚了。

杜鹃知道,他要拿她的命。

突然,角落处一只黑色的东西飞出,力道之大,周围的空气也瞬间冰冷,杜鹃连连后退。

一个声音随之响起,“杜飞”。

杜飞脸色一变,另一排啐了毒的银针迅速收回,转身走进了黑暗的角落。

留在黑暗处的杜鹃,轻呼一口气,身后的男子这才走了出来。

“若是方才我死了,你可还会躲在暗处?”杜鹃问道。

“很快!”邹迹未答话,只是盯着杜鹃的后背肯定的道。

“邹迹,我再快,你也看的一清二楚,不是吗?”杜鹃说道,转身想要看看邹迹此刻的表情。

躲在黑暗下那条狰狞的伤疤诉说着邹迹的曾经,一如他此刻的人,不多言,不多语,却总能看到他在杜鹃的身边。

“肆”邹迹一如既往不耐其烦的强调着此刻他的名字,确切来说是这个黑暗组织内的一个代号。

“邹迹。”杜鹃唤道,望着头顶上那朵飘来的云,月光划过净白的脸颊,消瘦的下巴高昂着,杜鹃道,“你从来都不问为什么吗?”

“既来之则安之……”说罢,几步走到杜鹃身前,“小心!”

杜鹃重复着邹迹的话,“既来之,则安之……”她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无数个为什么总是在脑海里回荡着,却在满是杀戮的如今,一个也问不出。

小心!又怎么会不小心?哪怕是方才杜飞想要杀她的情况下也没有追问这是为什么,只因为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杜鹃想起了角落处那个声音,那个飞出来的长剑,却在眨眼间从她和杜飞之间飞速的迂回,并未伤及任何地方,此等内力,杜鹃断定,‘只在她之上’,那个人便是这个杀手组织的最高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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