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董哭着摇头：“不是陆总。他就见过我一面……”
我压根就不信：“可陆泽南抽烟啊。不是他还能是谁？”
“是乔菲小姐弄的……”
小董低下头，声音很低。
又是乔菲！
我定定神：“你等着，我出去找她。”
说着，我就要往外走。
小董赶紧把我往回拽。霍子宁也拦住了我：“你先别去。”
我还以为，她是为了小孙的事才拦住我的：“你先等等，我什么时候处理了那边的事，咱们再说孙怡然。”
“不，不是要说孙怡然。”霍子宁露出个志在必得的微笑，“乔总监，你想不想让乔菲倒霉？”
“……”
我停下脚步，怀疑地看着她。
上一次要修理乔菲的时候，她也是这么信誓旦旦的。结果却不是很如人意……
被我这么看着，霍子宁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乔总监。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的、”
我淡淡地问：“是吗？”
“是的。”霍子宁点头，“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
……
霍子宁的说法，其实不算完整。
完整的说法是这样的：只有绿茶婊，才最了解绿茶婊。
我没答应霍子宁，先让她回去继续办公。
霍子宁走的时候，别有深意地说：“乔总监，你会回来找我的。”
我对她的话，只是付之一笑。
霍子宁刚走，小董噗通一下就跪下了。
我被她吓到了：“你这是干什么呢？”
“小乔姐，对不起……”小董又哭了，“我就不应该去天弘集团，应该去你那里的……”
我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累死累活把她拽起来。
小董还在哭。我叹了口气：“别哭了，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
小董抹了抹眼泪，开始说她去天弘集团之后的事情。
……
原来，乔菲是认识小董的。所以小董一到天弘集团，就被她针对了。
“我……我真的没想过，进了天弘之后，还要帮您去……”小董停顿了好几次，“去……去那个陆总。”
“算了。”我听得头疼，制止了她，“我问你，你还想不想在天弘集团继续工作了？”
小董眨眨眼，泪水又落了下来：“我不知道。”
“你……”
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刚想骂她一顿，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陆泽南。
我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拉着小董冲到他面前：“今天之内，就让她从天弘辞职！”
陆泽南一怔。
他还没说话，小董倒先哭了：“别说了，小乔姐。”
陆泽南皱着眉头，瞥了我一眼：“有病。”
“你才有病。”
我骂了他一句，一扬手，掀起了小董的衣袖。
小董纤细的手臂上，一个个烟疤触目惊心。
陆泽南看了一眼，冷冷地说：“和我有关系么？”
我冷笑：“你未婚妻烫的，你说和你有没有关系？”
“乔菲？”陆泽南一愣，随即矢口否认，“不可能，乔菲不会做这种事。”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护着她？
“是啊，她不可能这么做。”我气得要命，“你的意思是，小董手上的伤，是她自己烫出来的？”
陆泽南拧眉：“我没这么说过。”
我扬起眉毛，咄咄逼人：“你的意思，不就是这个么？”
陆泽南看看小董，表情不可思议。
我刚要继续骂他，陆泽南忽然问我：“你为了她，可以和我当面叫板。那，你为了我会怎么样？”
他的语气，让我整颗心一沉。
我随即撇过头，若无其事地冷笑：“为了你？陆泽南，别做梦了。小董是我过去的下属，你算我什么人。”
“哦，原来如此。”
我没看见陆泽南的表情，只听见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的语气特别淡定。而我还以为，他会特别生气。
我虚张声势地哼了声，没再说话。
陆泽南也没再说话。
整个办公室里，静得像太平间。
过了一会，我忍不住扭过头：“陆泽南，你能不能出去——”
“算了，小乔姐。”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小董红着眼眶，把我拽到了旁边。
连着被她打断两次，我不高兴了：“你干嘛？”
“我……我不想离开天弘。”小董抹了抹眼泪，“我爸还有那么重的病。我在天弘，能拿一个月一万多块给他治病呢……”
“一个小助理，比你懂的还多。”陆泽南冷冷地插嘴，“乔叶，她没有任性的本钱。”
小董睫毛颤了颤，冲陆泽南露出讨好的微笑：“陆总，您说得对。”
她的表情，让我看着特别不舒服。
我瞪了陆泽南一眼：“乔菲的行为，应该已经严重违反劳动合同了。如果小董愿意，她可以随时从天弘辞职。到时候，艺电欢迎她加入。”
陆泽南似笑非笑地摊开双手：“哦，违反劳务合同？你可以去试着上诉。”
我有样学样，也摊了摊手：“好，你等着。”
……
话虽如此，我心里却很清楚，小董不会让我去上诉的。
一来，她没有那个胆量。二来，天弘集团的法务团队是业内最好的。他们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小董这点官司，根本不够看。
我和陆泽南不欢而散。
过了一会，小董也要走了。
临走之前，她对我说：“小乔姐，你为我出头，我很感激你。但有时候，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忍。或许你不帮我，反而会比较好。”
“……”
我无言。
我知道小董说得对。可是从情感上，我没办法接受她说的做法。
“唉。”
我叹了口气，整个人趴到了桌子上，一动都不想动。
过了一会，霍子宁拿着份文件走过来。
我心情特别郁闷。明知道她来了，还是连一句话都不想说，闷头装睡。
霍子宁把文件放到我面前，调侃我：“干得不错啊，我的乔大总监。凭着一个助理身上的小伤，就能让天弘陆总和他未婚妻吵成那样，也不知道你给那个陆总灌了什么迷魂汤。”
还“迷魂汤”呢……
“你可真会抬举我。”我换了个方向趴着，不咸不淡地说，“陆泽南和乔菲好着呢，怎么可能吵架。就算吵架，也不可能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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