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车子很快开进一个高档别墅区,停在一栋三层楼的小洋楼前。
顾寒掐着点挂断电话,率先拉开车门下车,温时跟着下去。
只是站在门口就可以看见屋里豪华的装修,明亮的木地板上铺着高级羊绒地毯,客厅挂着好几十万的水晶灯,墙上挂着的也是名画,只粗略扫了一眼,温时就确定这是他一辈子都住不起的地方。
顾寒率先进屋,温时想换鞋,低头看见鞋柜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锃光瓦亮的皮鞋和运动品牌出的限量款运动鞋,运动鞋比皮鞋要小两个码,明显不是顾寒的。
原来早就同居了么?
温时眼底闪过暗芒,脱了自己的鞋,没有换拖鞋,直接光脚踩在地上。
他不喜欢碰别人的东西,想必别人也不会希望自己的东西被碰。
顾寒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见温时赤着脚,眉头微皱,不过没有说什么,直接丢了一串钥匙给他:“以后你住这里。”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温时觉得他的语气里带着施舍的意味,手里的钥匙也扎手的紧。
“那个叫张雷的,以后不要联系了,你放在他那里的东西下午就会有人给你搬过来。”
顾寒直接吩咐,想来是因为之前温时拜托他调查赵诚的事,他顺便让人查了一下温时嘴里那个受伤的朋友是何方神圣。
这情景和顾寒当初喝醉酒睡了温时的第二天几乎一模一样,那时他没有任何解释,只对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的温时丢了一份契约,就把人打包带回了自己家里。
第二次面对这种事,温时的反应要平静许多,他坦然收了钥匙,想了想对顾寒道:“那个叫赵诚的,上次做得太干净,找不到证据,顾少能不能帮个忙……”
“我为什么要帮你的忙?那是你的女儿,又不是我的,况且我们现在不是单纯的契约关系吗?”顾寒打断温时问。
赵诚这种人,对一般人来说,就像狗皮膏药一样,一旦黏上不扯掉一层皮恐怕也要撕下一片毛来,但对顾寒来说,根本不成威胁。
这个忙,说是举手之劳也不为过,但非亲非故,谁愿意帮这个举手之劳?
“这个人情,是我欠你的,你说要怎么还,都可以!”
温时大方的说,其实他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能让顾寒瞧得上的,恐怕也就只有这具身体。
如果顾寒真的帮忙解决了赵诚这个隐患,大不了温时随时配合他玩,让他尽兴,等他腻了,再乖乖收拾东西离开就是。
温时想得简单,却不知刚刚那一番话,以及最近的举动落在顾寒眼里却是他为了别的男人可以低声下气的求自己,甚至不惜以那样卑贱的方式。
自己求而不得、忘而不能的东西,被别人轻易获取,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其中的愤怒。
“脱吧!”
顾寒坐在沙发上命令,像戴了假面一样,脸上一点表情都看不出来,声音也冷得跟冰渣似的,没有一丝感情。
温时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生气了,并没有想忤逆他,但现在是大白天,客厅的窗户没关,透过窗子都可以看见外面时不时经过的车辆,温时还有些放不开。
“能……把窗帘拉上吗?”
温时问,顾寒没有吭声,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无声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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