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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斋 > 倾恋刁娅娅杨琦 > 第75章 我一定要和刁娅娅结婚
 
“是——我错。”刘春开坦然望住她,“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我——不再爱你了。”

一敏本以黑沉沉的脸增加了一抹杀气,他对她的无视已太伤她,现在还丢下这句——“他不再爱她”!太剌激她了,不爱——当初为什么要娶她?还说她当初和现在根本就是二个人?难道她会变魔术啊?二个人——

“你不再爱我就是离婚的理由——”她尖利地说,“那么我呢?如果我还爱你呢?”

这也是大实话,一落席一敏就没改变过这个当初的初衷——爱刘春开,就爱他一辈子。这辈子他休想逃着她。

她立即涌上来的——不能让他如愿,一定不能让他如愿……

“这——你根本没有诚意,”刘春开气得直翻眼睛,“呼噜!呼噜!”地直喘粗气,“我不跟你谈,我去找郑糨。”

他居然直呼岳父大人的名字?不过“岳父”二字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式了。虽然话一出口他方惊觉。

“居然直呼爸爸的名字,”一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背叛了我,还要我诚意跟你离婚,你当我是白痴?”

一敏还是那句老话:想与她离婚,门都没门。

“是你说要谈的。”刘春开涨红了脸,“一敏,无论你耍什么花样,我不会改变决定。”

几年恋人关系一旦到婚事上,说反目就反目,映电影还没那么快。

“我知道你不会改变,我也没要求你改变,”一敏冷笑,“好,我答应离婚,你得保证二十年之内不结婚。”

刘春开霍然站立,气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二十年之内不许结婚,这分明是刁难。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条件,”一敏以为自己这招出得高,面有得意,她就是要看刘春开生气,她见不得他心情愉快——有好日子过。

“你若同意,我明天就签字。”

她不好过,也不让他们好过的——这对狗男女。她在心里骂着他们个狗头喷血。

“你——你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刘春开指着她叫嚷着,他气得浑身发抖。

“我不要好处,我为什么要好处呢?”一敏说,强词夺理的。

她那种神情却表明了刁难,她是故意的。

“你威胁不到我,一敏!”刘春开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迸了出来。

一敏的脸色变得有多好多就有多难看,她真的没有想到,难道刁娅娅对于他有那么多重要?刁娅娅——她的恨意更浓了,眼光变得——怨毒。

“刁娅娅就凭那么一点把你迷成了这样?”一敏阴阴的冷笑着。

“你用任何更难听的字眼都不要紧,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感情?所以你脑子里只有肮脏的思想,”刘春开恨恨地说,“你侮辱她,其实是侮辱了你自己。”

“我第一次发觉,原来你很会吵架,”一敏怒极而反笑起来,“原来——你可以做我的对手。”

看来她自己也承认了难缠的角色。

“不要绕圈子了,我们还是谈正题。”刘春开直直地盯着她,“明天早上十点去律师事务所见!”

“我说过要签字吗?”明珠不知存了什么心思?

“我会签好字放在律师事务所那儿等你,”刘春开厌烦地挥手,“你要什么东西,只要我有的,你都可以拿去,你要赡养费,我尽可能地满足你,只要你签字。”

“我一敏嫁给你是为了钱吗?”一敏夸张大笑,一提到财势,她盛气凌人的模样又来了,“你有多少钱我不清楚?你要不要我算给你听?这两年来我从娘家拿了多少钱来贴这个家——”

“住口!我刘春开没用过你郑家一毛钱,我的薪水也足够养这个家,你从娘家拿钱我从不知道。你要去香港买一件一万港币的衣服是你父母亲愿意让你那么挥霍、浪费的,你不能混在一起谈,”

刘春开突然大怒,“我要一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谁要你娘家来贴这个家了?”

“好,你有骨气,你没用过我们郑家的钱,但你也休想用赡养费来压倒我,”一敏是死不服输的,“我告诉你,要我签字的唯一条件是你二十年内不许再结婚。”

“我一定要和刁娅娅结婚,一定要。这是我一辈子唯一渴望得到的人,无论在任何情形下,我告诉你,我一定要和她结婚。”刘春开已沉不下气,激动地叫。

“你能吗?我可以告你重婚,甚至——通奸。”

一敏忌妒得满脸青紫,甚为可怕。

“你去告,我不在乎,我们都不在乎。”刘春开不顾一切地叫嚷,“我告诉你——一敏,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你阻止不了我们。”

一敏喘息着,死死地盯着他。

“你不怕法律制裁,身败名裂?”她快要崩溃了,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我不怕。”刘春开说,他已豁出去了早就豁出去了:“我什么都不怕,大不了一死。”

一敏眼中奇异光忙一闪,一言不发地转身冲进厨房,五秒钟后又冲了出来,手里已多了一把菜刀。

“要死还不容易?我成全你!”一敏手里挥霍着菜刀乱挥乱斩,一脸的狂乱,满脸的杀气。

她已沉不下气,激动地叫着。

刘春开大吃一惊,连连退后,连连闪避,但一敏近乎疯狂地攻击,他去挡她的手依然受了伤,鲜血涌了出来,火灼般的疼痛令他满头大汗。

“你疯了?你快停手,你——快停手,”刘春开怪叫着:“一敏——你——你——”

刘春开趁着她在喘息、在透气,他不敢放过机会的强忍着痛楚,一把抢下她手里的菜刀,然后用力推她坐到沙发上,不许她动弹。

一个坐着,一个死命地捉住她,这对纸约婚姻的夫妻俩这时倒像一对相斗的公鸡般对峙着,刘春开手上几处的伤口的血汩汩流着,他似乎已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按着一敏,不让她再站起来,再有机会发疯。

一敏喘息、冲动都渐渐平息,脸上的杀气也渐渐退了,只留下一片青白。她望着刘春开手上的伤口,望着那不停涌出来的血,眼中突然浮现了恐怖。

“你——你想干什么?”一敏声音发抖的,“刘春开,你若敢动我一根毫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刘春开还是动也不动地盯着她,因为失血,他的脸色苍白怪异得可怕,他又不出声,若不是他还在呼吸,一敏以为他死了。

“你——你放开我,”一敏挣扎了一下,竟完全不能移动分毫,“你吓唬不到我的,刘春开,我一敏——什么没见过?你放手,你放开我。”

刘春开手上的血一滴滴的滴至她的衣服上、裙子上,捉住她的手似乎僵硬,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她的恐惧感一圈圈的扩大,她深知刘春开暴躁的脾气,他发起火来真是可以不顾一切,他——会不会报复?会不会杀她?会不会——

一敏怕了,她害怕出,发疯的她居然也有令她害怕的时候?

“刘春开,你放手,”一敏的声音再也凶不起来,“你放手,只要你放开我,这一次——我们好好谈,真的,我会诚意,我不会再为难你,刘春开——”

刘春开对于她的话,甚至于对外间的一切浑然未闻,无论一敏说什么?态度是硬是软,他都全无反应。

他的灵魂好像离躯壳而去,他——他——

“刘春开——你放开我,”一敏被吓唬惨了,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流下,她那么倔的人,她是宁流血不流泪的,宁杀人也不会自杀的人终于遇到劫星,她哆嗦着终于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下了。

“刘春开,你放开我,我真的不会骗你的,我真的不会为难你,你放开我,你不要吓我,我——我知道我做出许多不该做的事,我又嚣张、又霸道、又凶。刘春开,是我错。”

“我不应该去社长哪儿闹,不该去刁娅娅的家里打烂东西,我——我会道歉的,你放开我只要你放开我。”

“你不是要——要对付我吗!刘春开,别吓唬我,你知道我胆子小,你不要这样——”

父亲的话可能又在她的耳边响起震慑着她,不是她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而是让她——起码能临时发挥。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完全不是一日不可一世的一敏,她挣扎着,摇晃着他,可刘春开在这时就像一座山岳,任她怎么用力也没有用,他不想放手,她就休想脱身。

“刘春开——”郑一敏哭得唏哩哗啦的,“你——你也不能全怪我呀!在这件事上——难道你没有错吗?你和刁娅娅,你们——你们——你不想一想,如果是我有男朋友,如果我爱上了另外一个人呢?你怎么从来就不替我想一想?”

刘春开一震,灵魂似乎回到身躯子里,那如铁钳般的手指也渐渐地放松了,血也流得慢了、少了。

“刘春开,我们——至少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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