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之人，顶多就是身体虚脱，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实质性的改变。
张垚还是没有听劝，定然是等我们离开重新去了鸡冠山，也不知道遭遇了些什么。幸好，我回来的早，不若这般造下去，这条人命肯定是没了。
所长在一旁劝着张垚他母亲，众人都在等我发话。
我一离近张垚，他丝毫不畏惧的张着大嘴跟发了病的狂犬一样的想要咬我。
归无极手疾眼快的就将我揽过来，我摆摆手：“没事儿。伤不了我。”
我深吸了口气又一次凑近他。
张垚身上有一股子并不明显的尸气，一时间我也不能准确判断是从他自身由内而外泄露出来的，还是他沾染了东西。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我问道。
张垚他爸，抽着几块钱的便宜烟，把烟头扔下踩在脚底。
“也不知道他昨晚上去哪了，一宿没回来。今早天亮，我听到鸡窝有动静，以为是畜生进来嚯嚯鸡群，没想到就看见石头正在那边儿抓鸡。”
他爹一脸的愁苦：“我问他要干啥，他转过头来就要咬我。”
我倒吸了口凉气。
我看了眼归无极，从包里掏出来镇邪的符篆不管他挣扎与否，直接贴到他额头上。
奇怪的是，那符篆一上头，没过几秒，自己就燃烧起来。
张垚他母亲一下就扑过来，连忙把火焰敛到一旁：“你要干嘛？你想烧死我儿子？！”
这镇邪都压不住张垚的状况？
“你不救我儿子，你要烧死他？！”
张垚的母亲想来扯我的衣服，我冷冷看了她一眼：“闭嘴。”
我一手摁住张垚的额头，防止他触碰到我，另外一只手拽着他的衣服四下看着。
脖子里没有痕迹，胳膊上也没有。
我蹲下、身，撩开他的裤腿果然见上面有两个很细小的牙印。
这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鸡冠山里面闹得最凶的就是那无头将军，我们白日里又刨了他的坟，他心生怨恨没地方撒，碰见张垚这么个活人必定不会放过。
可怪事儿就在于，这牙印确实是尸体咬的，但并非是成年鬼。
“这是什么东西咬的？”
所长弯腰瞧了瞧：“这不像是蛇啊，倒像是什么人？这咋咬的这么深呢。”
“帮我买五十块钱的糯米吧。”
我从包里拿出来五十块钱：“你去粮铺里就说是我们乔家要用的，她自然就知道了。”
所长连忙安排了人下去。
周围的人聚而不散都希冀着看一出好戏。
张垚他妈心疼这儿子，一会儿给他擦擦汗，一会儿因为他的凶狠而抹眼泪。
这山里，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我站在归无极身边，姜昭带着轮子来告别，见到警察局这一幕有些惊奇：“怎么了这是？哎……”
姜昭指着那张垚说道：“这不是我们昨晚上在鸡冠山看见的人嘛？一夜不见，怎么精气被人吸干了似的。”
这可不是精气被人吸干了。
姜昭看到我身旁的归无极，怔了怔，他表情好像很怪异，努了努下巴：“这位是？”
“归无极。乔乔的丈夫。”
归无极笑着伸过去手，姜昭眯了眯眼睛，露出来危险的神色：“我可不跟死人握手，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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