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周棠荷他爸，找女儿是不是因为没钱花了？还弄得那么兴师动众。”马丽丽转身进去，拎出来一个有些破旧的名牌包，从里面抓出来一大把零零散散的钞票递过来，“这段时间我生意不好，这就是我所有的钱了。”
“其实我觉得给钱也是浪费，毕竟周棠荷她妈肯定是治不好的，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土包子们。”
她嘲讽的语气确实很令人膈应，我本来想着，她经历了那么多该是会厌倦这种生活。
我知道她必定逃不了一顿打，可我太天真了。
能做出来那些毫无人性之事的人，你跟她讨论什么？
马丽丽已经变了，变成了第二个凤姐。
“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一声，这件事情一定会查的清清白白，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的经历我都知道了，对此我只能表示同情跟遗憾。”
我说到这儿，已经看出来她脸上些许不耐烦的神色。
“不过，我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下去。”
我说的已经很诚恳了，没想到马丽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摊了摊手：“我都已经这样了，还能错到什么地步？至于你说的公道，这地方但凡有一点儿公道，也不至于把我逼成这个样子。”
马丽丽说这话的时候情绪很失控她双手垂下来，说道：“你们去可怜一个死去的人都可以，怎么不来可怜可怜我这个活着的？呵，都是一群只会动动嘴皮子的虚伪人物。”
“你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如果影响到我，那不好意思，我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狠狠关上门，一点儿回旋余地都没有。
“我说错了吗？”
这是我一贯的谈判套路，但是对于马丽丽却一点儿不起作用。
归无极淡笑着看向我：“没有错。丫头做的很对，只是有些时候太温柔了。”
“你知道周棠荷的尸体在哪里对吧？”
刚刚的对话已经透露了很多消息，在归无极面前，我也没有必要隐藏，点点头。
“那我们直接去找她就好了，毕竟你的委托人给你的任务也仅仅只是，找到女儿而已，不对吗。”
对。
是这个道理没有错。可是……
归无极看出来我的犹豫，打断了我得话。
“那我们，现在直接去找好了。人各有命，他们的报应，迟早会来的。”
那两个壮汉处理尸体的时候，马丽丽是在场的。
这是凤姐的杀鸡儆猴。明摆着说，如果不好好听话，下场，真的会死。
所以，画面里的地方很清晰，只是我不记得太具体的位置。
那时候天很黑，我只记得对面是片荒山，重重叠叠。我对风水很敏感，看到那山坡的第一反应就是，若是坟地埋在它对面，必定家里辈辈出小偷。
归无极只说，让我找到河流就好，哪怕是个分支他也有法子。
我们坐车全靠导航，找了很久才找到那个江。
这已经是邯山区的偏远郊区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里的人烟实在稀少了一些。
而这一切，当我们真正站在江边时才彻底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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